他的那句話還在她的耳邊縈繞著,一遍一遍又一遍。
果真如她所料,他已經找了過來。
還好,她馬上就要走了。
拿著手裏的火車票,她拎著行李箱上了站台。
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能輕易回去。
火車剛剛開走,站台上,幾個男人先後就到了。
容皓川喘了口氣,望著那飛速離去的火車,眼中的怒氣恨不能將著火車給燒穿了!
“容總別著急,這裏頭我有熟人,我去找人查查這輛火車的目的地是哪兒,還有阮晴的票賣到了哪兒?”
席牧晨也跟了過來,扶著腰累的氣喘籲籲的,看了眼那離開的火車,也不敢多歇,就往裏麵走去。
容皓川望著那離去的瞬間不見了蹤影的火車,久久站在原地,望著再一次離他遠去的女人,心一點點變的冰涼。
火車上。
阮晴捏著手中的火車票,緩緩抬起了頭,忍住了眼眶裏脫穎而出的淚水,她攥緊了拳頭。
不能哭。
不能心軟。
既然她已經答應了容嶽離開,就不能這麼輕易的回去,若不然,這些日子以來的罪,不是都白受了?
還有他,這些日子他也不好受,可是,也唯有讓容嶽親眼看到,才能漸漸抵消兩家的宿怨。
才能不再讓阮芳萍受罪。
她不想回去以後,還讓阮芳萍躲躲藏藏的,什麼事兒都背著容家。
“姑娘,怎麼哭了?這是有什麼傷心事兒了,可以跟大媽說說嗎?”坐在對麵的一個大約六旬的大媽,看到阮晴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問著。
阮晴拿過紙巾擦掉了沒忍住掉下來的淚水,扯起絲笑容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傷心事,所以就哭了。”
“哎,有什麼事兒跟大媽說說吧,憋在心裏也難受,大媽是過來人,就算不能幫你解決什麼,你說出來心裏也好受些啊?”
這大媽看著她傷心不已的樣子,也想起了自家的女兒,受委屈的時候也是這麼來她跟前兒哭的。
阮晴聽著大媽慈祥的口吻,這些日子她的確心裏憋久了,吸了口氣,平複了情緒,把自己的遭遇,簡單化的說了下。
大媽聽完後,點了點頭,“你這處境倒是挺為難的,所以,你公公求你離開,你就出來了?”
阮晴輕輕點了點頭,如果換做以前,她沒那麼容易妥協。可是,蘭彤變成了植物人,容家的人,都把這件事怪在了她頭上。
一時間,她的處境很是艱難。
“孩子啊,聽我說一句,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耐得住性子。你老公那麼愛你,還有兩個孩子,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大媽語重心長的說著。
“有時候暫時避而見,的確是可以讓你們彼此都冷靜。但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你這樣躲來躲去,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大媽又說著,往她跟前兒湊了湊。
“孩子,聽我跟你說,大媽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兩全其美,你要不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