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四年來我跟阮晴早已有了很深的感情,現在,不是她走不走的事兒,而是就算她要走,我也不會放手!”
“你!”容嶽望向他,用手輕拍著胸口,“皓川,這個世界上好女人多的事,以前是爸錯了,咱容家的實力,你就算娶個王室的公主也不成問題!這就算爸求你了,成嗎?”
容皓川將手裏的半截煙熄滅在了煙灰缸裏,淡淡笑了聲。
“這麼看來,爸您執意要如此了。明天,簡潤會正式成為我嶽母的律師,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可以推翻那個證人的證詞。”
“今天我來找您,完全是因為您是我的父親,以前是你教我,血濃於水,說這個世上唯一不會背叛的就血脈親情!”
“但是,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就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與您對簿公堂,不留情麵。”
說完,他站了起來。
“容皓川!你是我兒子,不是她兒子,你真的要為了個女人,和你老子決裂嗎?!”容嶽站了起來,朝著容皓川的背影大吼著。
容皓川的手已經碰到了門把手,涼涼一笑,“爸,決裂的不是我,而是您。是您非要逼著我在最愛的女人和您之前做選擇。”
“這輩子,我已經為了您虧欠了她一次,那一次,差點讓她把命搭進去。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會選她,不管發生任何事情。”
說完,他擰開了門把手,開門離去。
門口,蘭彤定定的站在那裏。
“好好勸勸爸。還有你,好好跟偉澤相處,別浪費我……最後的一番苦心。”
容皓川連看她一眼也未,徑自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鬱金宮裏。
容皓川回來後,打開臥室一看,床上空蕩蕩的,再看那陽台上,一個拿著酒瓶借酒消愁的女人,對著窗外的明月,獨自對飲。
“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
他去取了高腳杯,走了過去,拿過墊子坐在了地上,從她手裏抽過酒瓶,自己倒了一杯。
阮晴回過神來,看向他,不說話,隻是望著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沒法子一時半會把嶽母弄出來,但是,給我一個星期好嗎?”容皓川拿著杯子跟她碰了下,喝了一口說著。
阮晴移開了看著他的視線,看向了窗外的那輪已經好似一張快拉滿弓的明月,端起酒喝了口,依舊沒有說話。
“媳婦兒,我知道你心裏苦悶,想打我,罵我都可以,別憋著。”容皓川說著擁住了她的肩膀,自責的說著。
有時,他真的恨自己,為何不能未卜先知,把這些事情全都避免。
避免她受這種折磨痛苦。
“明天就是西山區的招標日了,你努力了那麼久,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你的公司考慮考慮,別這麼消極,好嗎?”他勸說著,俯首吻了吻她的發絲。
阮晴端起酒杯,將僅剩的紅酒喝了幹淨。
她深吸了口新鮮空氣,望著那輪明月,感覺手裏的酒杯又被倒上了。
“喝了這杯,就睡吧。”容皓川柔聲說著,也往自己杯子裏倒了些。
阮晴轉眼又把手裏的猩紅液體喝完了,這次正好,腦袋暈暈乎乎的,也輕鬆了許多,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抱我起來吧……”
“好,我們去睡覺。”他說著,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床上走去。
阮晴躺好後,感覺他又起身離開了,很快,他回來了,手裏多了一條溫熱的毛巾。
他知道她這樣沒心情洗澡,於是幫她把臉手都擦了幹淨。
“好好休息吧,別想那麼多了。”容皓川這才上床,將她摟進了懷裏。
阮晴借著酒勁兒,嗅著他的溫暖好聞的味道,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