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坐了起來,端了桌上的白開水喝了幾口,“媽媽知道了,你們兩個先自己玩,媽媽去洗個澡。”
“哦,那媽媽你快點,譚奶奶還給你留了飯呢!”容靖皓跟個小大人似的,叮囑著她。
“好,媽媽知道了……”阮晴抱了抱兩個小人,微笑著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說著。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一看手機有兩個未接來電。
“小剛,怎麼了?”她一邊兒擦著頭發一邊給方剛打著電話。
“表嫂,我早上去容坤那兒拿到了證詞,上麵有這個指正阮嬸證人的名字,我們要不要找找他?”方剛在那邊緊張的說著,他知道表嫂在為這件事發愁,於是這兩天天天往警局跑。
他跟容坤的關係還不錯,雖然容坤受容嶽的指令不能幫阮晴,但是磨不過他的軟磨硬泡,才給他開了例。
阮晴擦頭發的手一愣,“真的?”
“是真的表嫂,我們趕緊去一趟看看,這證人據說也是襄懷村的,應該一打聽就能知道住址。”方剛忙又說著。
“好,你在樓下等我,我馬上下去。”她說著,也來不及擦幹頭發,拿了外套跟包就往外走去。
來不及吃飯,阮晴去出發打包了一個阿姨攤好的雞蛋餅,就上了外麵已經在等方剛的車子。
兩人直接出發去了襄懷村。
車上,阮晴看著手裏的複印出來的證詞,氣的差點把證詞給撕碎了,什麼叫親眼所見,她母親深更半夜去埋屍?
這證詞時間,具體幾點,居然都寫的一清二楚,編的是條理分明,有理有據。
“表嫂別急,這個證人當年是住在離襄懷村南山底下,說是半夜聽到動靜兒出來,就看到了阮嬸抱著什麼往南山底下走去。你想啊表嫂,這深更半夜的,他說自己親眼看到的,這可有什麼證據?”
方剛分析說著。
他去見過阮嬸了,阮嬸說了,她那天在家壓根就沒出去,但是隻是缺少不在場證明。
“小剛,你在前麵停下,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兒住,我問了下路邊的老人家。”阮晴看到了外麵坐著的老人們,看到其中一個是阮家的本家爺爺,於是朝方剛說著。
方剛停下了車子後,阮晴下了車,朝著那邊坐在一起的三個老人走去,“三爺在呢,我是小晴,還記得我嗎?”
這阮家三爺眯著眼看了看阮晴,隨即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是小晴啊,你回來!”
“是,我回來看看。對了,跟您打聽個事兒,以前住在南山腳下的阮大軍,還在那兒住著嗎?”
“哦,他呀,他個老光棍,就剩那所房子了,他不上那兒,上哪兒住去?”阮三爺想也沒想的說著。
阮晴聞言,心中鬆了口氣,隻要還在襄懷村就好。
“好,謝謝您啊!”她說著,從車上拎下來一箱牛奶,遞給了阮三爺,“三爺,我今個還有事兒,就不上您家去,這個給您!”
“小晴,你看你,這每年都還給我東西……”阮三爺不好意思的說著,就看到阮晴已經上了車子,朝他揮了揮手。
車子大概又開了十分鍾。
“小剛停車!好了,就是這了!”阮晴有印象以前來過這兒,所以大概記得這裏的位置。
她下了車,朝著那間破舊的土培房走去,準備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