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嶽搖頭冷聲說著,“掩耳盜鈴而已。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覺得,我可能不見她,不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嗎?”
容皓川薄唇緊抿著,驀然高聲說著。
“那父親想讓我怎麼做。她是我妻子!當初讓我跟她結婚的是你們!現在讓離婚的也是你們!我到底是您兒子,還是你可以隨意擺布的工具?”
“今天就這樣,父親請回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容皓川說著,朝著門外喊了聲,“容程,送董事長回去!”
總裁辦公室門外的容程立刻推門走了進來,於此同時,一直在門口站著的阮晴,也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阮晴咬唇站在原地,他們吵的那麼大聲,她想不到都難。
容嶽望了眼站在門口的她,沒有說話,大步朝著外麵走了去。
吸了口氣,阮晴忍著不讓眼淚滑落,心卻早就刺痛不已。
剛剛,公公說什麼?
要讓她跟容皓川離婚?
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個月來好端端的,也很平靜啊,為什麼突然就要她離婚呢?
她做錯了什麼?
容皓川本來背對著門的,當聽到這哭聲時,心中一緊,轉身一看,“阮晴?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走了過去,拉過她的手,從門口走了進來,而後把門關了上。
阮晴抬頭望他,雙眼微紅著,“為什麼,爸為什麼讓我們離婚?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你別亂想。你是我老婆,跟你過一輩子的是我,其它任何人都做不了這個主!”
容皓川說著,將她摟入了懷中,緊緊擁著,深邃的眼底滿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會再讓傷害再一次的降臨在她身上。
阮晴想起剛剛容嶽臉上的怒氣,那眼神,好像根本就不想看到她。
難道——
“皓川,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容蘭的事?”她倏爾問著。
因為這件事沉澱了許久,所以剛猛的聽到容嶽發脾氣還以為是別的,現在細想下來,應該還是因為這件事。
容皓川低歎了聲,撫上她的臉頰,“是不是都無所謂,那些都不重要了。”
盡管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盡量拖延,不讓父親查到真相,但是如今實在瞞不下去。也不知,父親到底是從哪裏又得來的這份證詞。
一口咬定,小姑的死是因為和容蘭發生了爭執,才會不小心落水。
這樣一來,不單阮晴的父親脫不了關係,就連阮晴的母親阮芳萍也被牽涉其中。
“不重要嗎?可是這或許在我們眼裏不重要,但是在爸心裏,卻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阮晴說著,一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低聲喃喃了句,“那我的孩子呢,會不會也被他討厭?”
“你說什麼……”容皓川聽著她的小聲輕言,挑眉問著。
阮晴低頭小聲說著,“我說,那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以後他也不喜歡?”
容皓川靜了下,原本浩瀚無波的深眸,豁然炸起了千層漣漪,抓住了她的肩膀問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