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川你瘋了嗎?我是你的父親,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容皓川無視容嶽的怒吼,不顧瘋狂叫著的方夏真,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老容?老容!”

“姨夫……”

就在容皓川拉著方夏真走至門口時,突然怒急攻心的容嶽倒了下來,管家趕忙上前扶著。

方靜慧也趕忙走了過去,“老容?老容你怎麼了?你醒醒……”

一場紛亂。

容皓川鬆開了方夏真,望著倒在地上的容嶽,緩緩閉上了深眸。

醫院裏。

“容先生因為怒火攻心誘發了心髒病,千萬不要再惹他生氣,盡量讓他保持平和。他才剛剛脫離危險期,現在還很脆弱……”

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是心髒病方麵的老專家,一邊囑托著。

坐在藍色休息椅上的阮晴,望著白色的牆壁,嗅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感覺原本激烈跳動的心。

一點點,變的平複,安靜了下來。

站在醫生麵前,聽醫囑的容皓川,已經折身回來,走到了她身旁。

“皓川,我們談談吧。”

此時的天色已經黑了,樹影被風吹到沙沙響動,空氣也變得涼絲絲的,草地裏還有蛐蛐的叫聲。

一切,都是那麼寧靜。

“皓川,爸的身體重要,我看,要不就讓夏真把孩子生下來吧……”阮晴緩緩低頭,望著自己的雙腳說著。

“反正你也還沒孩子,何況當初,你那樣做,不就是希望將來有一日可以延續香火嗎?”

容皓川雙手插兜的站在草坪前,背對著光,望著前麵泛著白霧的夜空,“等我父親稍微穩定一點,我讓方夏真去醫院把孩子做了。”

“這個孩子,不能留。”

倘若留了,那麼她就會離他原來越遠。

這種裂痕,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

“可是,爸那裏怎麼辦?我父親的事,爸心裏一直耿耿於懷,我知道,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恨我父親,恨我……”

阮晴說著,深吸了口氣,當初容蘭的死,他肯定是把這種遺憾悔恨都轉成了恨,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又怎樣?你是我的妻子,後半生是要跟我過的,他恨,是因為他自己放不開!”容皓川低聲說著,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她。

“我讓容程送你回鬱金宮休息,這裏交給我,方夏真也交給我,相信我,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容皓川深眸幽暗的望著她,堅定如磐石般的說著。

雖然無法阻擋各樣的意外接踵而至,但是他會在每一次意外和無法控製的局麵中,盡全力守護好她,最小化的減少對她的傷害。

阮晴笑了笑,拉住了他的手,“容皓川,你不是天神,你是人,人都會有弱點和脆弱之處。”

“他是你的父親,他如果有什麼事,你也會傷心難過。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做出讓自己悔恨的事來……”

容皓川聞言,抓緊了她的手腕,皺眉說著,“阮晴,你要做什麼,不會是又想離開我吧?我不許,決不允許!”

她的話,他的心又高度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