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親眼看到過她和阮青山在一起,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不過您也知道那個時代,談戀愛誰也不敢到人前兒去,都是避著點,所以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的事兒!”

這中年女人,如實回答著,容家的勢力她是知道的。

所以,給她膽子,也不敢說謊。

容嶽聞言,歎了聲,“怪不得,怪不得我打聽了那麼久,都沒有人知道這事兒。你當時,你為什麼沒說?”

“哎,容老爺,您見諒,我是阮家的人,這青山是阮家正宗的苗兒,我總不能幫著外人是不是?所以,你們挨個詢問的時候,我才說,說我不知道……”

中年女人低著頭,兩隻手緊張的攥著褲腿,“我不敢說,畢竟出了人命,我若是說錯了什麼,很可能連累別人的。”

容嶽拍了下桌子,犀利的睿眸望向這個女人,“連累?容蘭一個十八九的小女孩,無辜慘死,你居然怕連累?”

“你告訴我,容蘭死之前,死之前……你可曾見過她?”

他平複著心情,又問著。

這中年女人連連搖頭,“不曾。我也不是每回都碰見他們,就是偶爾碰到兩次,加上,加上那個時候青山跟芳萍已經定親了,我更不敢亂說什麼!”

她跟芳萍關係還不錯,所以也就算有這種事兒,也不敢亂說,加上她膽子本來很小。

容嶽緩緩閉上了雙眼,平息著心情,每次提到這件事,都像是久久難於平複的波濤。

管家見此,遞過了一杯茶,“老爺,您消消氣。”

“我最後問你兩個問題,你幾次碰到容蘭的時候,可曾有過什麼不對勁?比如,她像是有了身孕之類的?”

容嶽耐著性子問著,縱然他從手下人口裏聽到過,但是他還是親口驗證。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中年女人似是在回想,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才說著,“這麼說來,我好像有過一次,看到她穿的衣服好像挺寬鬆的,跟她之前穿著不一樣。”

“但是那會兒也沒多想,畢竟那個年代的人,衣服哪有可身的?雖然她是大小姐,我們也沒忘歪處想。好像確實見過那麼一次,比平常的稍微寬鬆一些。”

她的回答,讓容嶽漸漸攥緊了拳頭,深吸了口氣。

這麼看來,這個孩子,好像並不是空穴來風了。

可若有,除了是阮青山的,還會是誰的?

“那,阮芳萍呢,她那個時候跟容蘭的交集多不多?”容嶽問著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他預感,阮芳萍絕對是內情知道最多的一個人。

“呃,怎麼說了,剛開始她也不知道,但是後來,她漸漸地,好像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芳萍算是我們中間,比較要強的,她很愛青山,所以那會兒曾經找過容蘭,不過,具體,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中年女人說著,不好意思的歎了聲,“畢竟,這是人家的傷心事,我也不好問東問西的。至於後來兩人有沒有再見,我真的不知道了。”

“容家老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保證,倘若說了一句謊話,天打雷劈!”

容嶽招了招手。

管家立刻拿來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中年女人麵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