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還在睡嗎?”容皓川不放心的敲著房門,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擰了擰把手,卻發現門鎖著。
“小晴,開門,出來吃早飯!”他又敲了敲門,喊著。
阮晴這才如夢初醒,拿起手機看了看,竟然已經六點半了,站起了麻木的身子,打開窗簾,外麵早已經大亮。
容皓川還準備敲門,門卻開了。
“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阮晴有些幹啞的聲音說著,轉身回了房間裏。
等到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還默默站在門口,隻是手裏多了一杯溫開水,“先把水喝了。”
阮晴正覺得口幹舌燥,接過他手裏的水杯,仰頭咕嚕了個幹淨。
容皓川拿過了她手裏的杯子,一手拉著她的手,朝著樓梯口走去,“照片已經衝印好了,下班後,我打電話讓他們送過來。”
用過早餐後,阮晴搭著容皓川的車子去了公司。
路上的時候,容皓川接到了容嶽的電話,讓阮晴一起去趟鑒定所,但是被他拒絕了。
容皓川的話簡而幹脆,“是不是以後無論有什麼流言蜚語,都要小晴去嚐試一遍,論論真假?”
她說的對,他和她的婚姻,決不允許這樣的褻瀆。
公司裏,阮晴有些心不在焉的,卓寒第三次敲她的桌子了。
“阮晴,你畫的什麼?烏龜大戰?還是雞毛大戰?”
阮晴這才回過神來,一看手底下的圖紙,竟然畫的不成樣子,抬頭,看著他卓寒,“對不起,昨晚沒睡好。”
“來我辦公室一趟。”卓寒說著,朝著辦公室走去。
阮晴起身,隨後跟了過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準備挨訓。
卓寒去倒了杯茶,塞進了她手裏,“坐吧。”
阮晴哦了聲,坐在了辦公桌前的高腳凳上,依舊魂不附體的,端起杯子就喝,卻被燙到了舌頭。
“現在,給你十分鍾。這十分鍾,我不是你的上司,隻是你的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你跟丟了魂似的?”
卓寒坐在辦公桌上,端了一杯咖啡望著她說著。
阮晴捧著杯子,望著地麵,輕輕吐了口氣,說著,“我跟他,好像又有事了。”
“哦?事兒不是剛過去嗎,又有什麼了?”卓寒皺眉失笑著,這小兩口一出出的,倒是豐富多彩的很啊。
“皓川曾經有過一個小姑,就是我公公一直很在意的親妹妹,現在,好像查出來她當初的死,跟我父親有關……我公公,好像特別在意這件事。”
阮晴說著,深吸了口氣,平複著有些雜亂的心情,這件事她不知道還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隻知道,這次他從美國回來,就是親自調查這件事的。
卓寒的腦洞向來很大,隻是緩了三秒,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件事我曾經聽過簡潤說過一嘴,但是,照你這麼說,那你跟容家,算是有仇了?”
卓寒總結出她話裏的意思,說是有關,怕是關係不會小吧。
容伯父對這個親妹妹一直都是難以忘懷,甚至多年來每每想起,都是自責悔恨,倘若阮晴的父親真的與其有關。
那,這些怒氣悔恨,還不都遷怒到阮晴身上?
這事兒,確實夠棘手的。
阮晴點了下頭,這才低頭,從兜裏掏出了響了半天的手機,“喂,媽?”
“哦,你來了?什麼……你要去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