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川麵色嚴肅,深邃的眸沒有看她,看起來,他早就知曉了,也或許,是故意不告訴容嶽的。

“我們襄懷村,就容阮兩家大姓,這小晴你也知道的。而容蘭出事那年,也是在襄懷村裏。”容嶽的視線緩緩放空,似乎回想了年輕時和妹妹在一起的一幕幕。

“容蘭本來是回家探親的,按理說十天半月就該回來了,可是她卻非要在那裏呆一年,我們當時都沒多想,以為她個小丫頭,貪玩罷了。”

“但是我們不知道,原來,她是在那裏認識一個男人。”

容嶽正說著,容皓川突然開口了,“父親,這件事畢竟還沒有查清,沒有確鑿的證據,容我再查查,不要這麼輕易下論斷。”

阮晴望著明顯緊張的容皓川,心中預感有些不好,很少會如此驚慌的容皓川,怎麼會變得突然這麼急切?

“不必了,我已經派人親自去核實過了,這一條線索不假,隻是當時他們礙於某種原因一直不說,也是到了現在那人去世了,才肯說出來的。”

容嶽製止了容皓川的話,說著。

“小晴,那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父親……”

阮晴聞言。

頓時睜大了雙眼。

什麼意思,容蘭曾經愛上過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卻正好是她的父親?

有些懵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她好像聽不明白?

方靜慧看著她好像很難接受,也開口說著,“小晴,襄懷村就那麼大,而你父親那個時候我見過,那是一表人才,談吐不俗。容蘭她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喜歡你上你父親,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兒。”

“而容蘭更是美貌,你父親應該也是喜歡上了容蘭,那一年,容蘭沒有回家就是跟你父親在一起的,而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父親已經跟母親訂婚了。”

方靜慧壓住了容嶽的話,示意由她來說。

怕他說急了,畢竟這件事他一直都是關心則亂,一提到容蘭他就失了分寸。

“這事兒說來也怪容家,容家當時並不想讓這唯一的千金嫁到你們阮家去受苦,所以,並沒有把容蘭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們。”

“老容,這或許就是上天對容家的懲罰,如果當時容家就挑明身份,不計前嫌,容蘭或許也就不會出事!”方靜慧說著,看向了容嶽,歎了聲,接著說。

“至於細節,時間太久,已經無從去考證了。隻是,好像最後,因為你爸不想負了你母親,所以,就跟容蘭提分手。”

“容蘭應該是無法接受才跳河的……”

阮晴緩了很久,才緩了過來。

記得以前,好像無疑中聽到過,阮芳萍在病房裏提及的,說,好像有什麼事兒瞞著容家。

難道,就是這件事兒?

如果是這樣,雖然很難接受,但是那一絲疑惑,也算是得到了解釋。

肩膀被人摟住了,容皓川將她護在懷中,低沉的語氣說著,“爸,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阮晴是無辜的,我不希望這件事,傷害到她。”

容嶽歎了聲,望著和阮青山有幾分相像的阮晴,別開了視線。

“皓川,就算不光是這件事,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