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去的時間太久了些,很多知道人都已經不在了,但是我還是打聽到了一個嫁到外地的阮家女人,費了好大功夫,她才說了這些。”
這約莫五旬的平頭男人,朝著站在窗前的偉岸男人,低頭說著。
容皓川緩緩轉過了神來,眸色漆黑如墨,“就算如此,那不能證明,容蘭的死就一定跟他有關。”
這平頭男人點了點頭,“倒是這麼說,可是這事情麻煩就麻煩在,容蘭死之前的那些日子大都是跟阮青山在一起,這就說不清了……”
“而且,還有更要的一個消息,是我這兩天才剛查出來的,還沒有證實到底是真是假!”
容皓川墨眸微眯。“說。”
“是這樣的,這個消息說,容蘭在襄懷村裏的這一年,曾經有過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這個女孩兒後來因為她的死,也消失了,至今沒有人知道這女孩兒的去處。”
“當時的穩婆早就去世了,而唯一的知情人阮青山也不在了,我們唯一知道的是,倘若這個消息是真的話。這女孩的年紀應該……應該和……”
這平頭男人說著,突然不敢說話了,默默低下了頭。
“讓你說就說,這會兒怕什麼。”容皓川冷聲說著。
“是。”平頭男人低了低頭,繼續說著,“應該和阮青山的女兒,也就是您的妻子阮晴小姐年紀不差多少。”
“胡言亂語!”容皓川突然低吼了聲,一拳砸在了窗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容少,我也覺得有些荒唐,可您這難得來一趟,我總要把大大小小的消息都跟您透個信兒。”平頭男人嚇的縮了縮肩膀,“其實,這點要想排除,很簡單。”
“隻要,您跟阮晴小姐悄悄的驗個DNA,不就一切都知道了?”
容蘭小姐是容少的親姑姑,倘若這個事情是真的,那麼阮晴也必然和他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容皓川冷若寒冬的眸子掃向他,“閉嘴!難道什麼樣的緋聞流言,我都要試過去驗驗真假?”
“這線索來的蹊蹺了,二十多年來都沒有冒出來,怎麼就突然來條這麼驚人的線索?還有,我父親當時為什麼會沒發現。你再仔仔細細的調查一遍,任何細節都要放過!”
“是!”這平頭男人,立刻點頭。
容皓川朝著門口緩步走去,“有什麼線索隨時通知我。記著,除了我,就算老爺子問起,你也一個字兒不能露,知道嗎?”
“是是,我知道了,容少您慢走!”
容皓川上了門外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大眾,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深眸籠罩上一層霧色,望著夜色漸濃的田野裏。
就算容蘭有孩子一事有假,但是,也必定跟阮晴的父親脫不了關係。
倘若這件事,被父親知曉,他還能容的下阮晴嗎?
容阮兩家世代糾纏,卻也算清白,卻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情仇恩怨隱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