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了一個小孩兒,約莫七八歲的樣子……噗哧……”阮晴剛念第一句,就忍不住大笑了出聲。

容皓川蹙額看著她,直接一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信,展開看著。

“幹嘛呀!給我——”阮晴一看被奪了,趕緊去他手裏奪,卻被他一手擋住了,一目十行的看著信的內容。

看完之後,容皓川以最快的速度把信紙亂成團,這輩子唯一寫過的一封信,還被她給發現了,當然得毀屍滅跡,不然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吃醋?

“不要!容皓川你要敢毀掉,我現在就回阮家,今晚你自己睡!”阮晴眼瞧著他準備毀屍滅跡。

怒瞪著他,威脅道。

看著他不動了,她趕緊爬上去從他手裏把那份信給解救了出來,埋怨了句,“幹嘛呀你?不就是封情書嗎,人這輩子誰還沒有喜歡過人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阮晴把那種皺皺巴巴的信紙,重新伸展了開,迎著光看著上麵的字跡,還不忘出聲念著,絲毫不顧及那後麵男人,陰沉發黑的臉色。

“我喜歡聽她腳上的鈴鐺聲,好像是天使降臨,她的笑容很甜,她跟別的女孩子不同……她好像不喜歡我……每次見都拿石頭砸我……噗哧……哈哈……”

阮晴又忍不住破功了,大笑了出來,“容皓川!你是不是受虐狂,乖的女孩你不喜歡,偏偏喜歡砸你的女孩子是嗎?”

可是笑著笑著,漸漸她笑不出來了。

等等,七八歲?

為什麼她印象裏好像那個時候,她很喜歡拿石頭砸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因為知道他是從容家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見他從容家出來,就特別厭惡。

她從小就不喜歡容家,因為她不要嫁人,爺爺說她要嫁給容家,所以她見到這個男孩子就砸……

鈴鐺,阮青山有一次出差給她買回來一對鈴鐺手鏈,她卻總愛戴在腳上,每走一步就叮叮當當的……

襄懷村不大,容阮兩家相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因為他的宅子很特殊,對那個時候小孩而言,很神秘,很奇怪。

但越神秘,就都越喜歡去容宅附近玩。

“怎麼不笑了?我以為,你要笑上整整一晚上。”容皓川打量著,她這若有所思的神色。

隻是看她有些奇怪,把那封信疊的整整齊齊,還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口袋裏。

“幹嘛還要放起來?打算以後都揪著我的小辮子不放嗎?”容皓川蹙眉失笑的看著她,這女人,就見不得他一點把柄嗎?

他那時候大概十一二歲,雖然見過的女孩也不少,但或許就是因為那個女孩的‘特殊行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就寫了這麼一份信,還沒有送出去。

卻聽。

阮晴視若珍寶的拍了拍口袋,神神秘秘的笑看著他,“這還是我收到第一封情書,當然要小心保存了!”

容皓川聞言,笑容凝滯,“你說什麼?”

“不告訴你!”阮晴脫了鞋子,上了床去,把衣服脫下來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卻還沒來及躺好,他就覆了上來,兩手撐在她身側,望著她,“阮晴,讓我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好像就很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