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萍說著,一個過繼出去的兒子,容家幾乎都不知他的存在。

再說那個時候三爺爺家庭很不錯,等過了兩年,老父親想過接他回來,是他不願意的放棄那個時候優渥的生活。

阮晴一直沉默著,視線劃過了這一家三口人,如果說先前,她還不理解,阮芳萍為什麼要這麼心急的讓她和容皓川領證。

那麼現在,她明白了。

記得父親病重的時候,作為兄弟的大伯,也隻是過來看過一次,那個時候經濟困難,他們也從未問過一句。

母親沒有過任何怨言。

“好了,秀美,這樣!咱改日登門去拜訪拜訪容家,到時候,一見麵事情還怕不成嗎?”阮長山說著,小穎出落的這般好,隻要一見,不會相不中的。

這有祖訓在先,相信如果非要容家,在阮晴和阮穎兩個人中間選的話,那麼他家小穎必定會勝出的!

阮芳萍突然站了起來,推開了臥室的門,指了指裏麵的一堆東西。

“你們來遲了!這些東西,是上午容家少爺剛送過來的!你們該明白了吧?”

這話剛落,阮長山和周秀美騰的下站了起來,走到她臥室裏頭一看。

當看到那堆了一屋子的名貴禮品時,周秀美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阮芳萍你這可就不像話了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連和我們商量都不商量呢!”阮長山扶著周秀美,甚是責怪的看著阮芳萍。

“長山,走!我們走!這樣攀龍附鳳的親戚,我們不要也罷!一有好事,就自己削尖了望裏頭鑽,一點都沒想到我們家小穎,走!我們走!”

周秀美怒火衝天的說著,喊起了阮小穎,就往外走。

這容家有著富可敵國的家業,如果能嫁進去做兒媳婦,那可才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樣的好事兒,眼瞅著跟自己家擦肩而過。

周秀美心裏的嫉恨,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阮小穎看了眼阮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跟著母親,往外走去。

其實,她對小晴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以前每次回來,小晴姐都會給她買好吃的,還經常送她書。

這一家人離開了,阮芳萍跟卸了氣的皮球一樣,把桌子上倒的茶,發泄般,都一股腦的倒進了洗碗池裏。

阮晴走進了廚房,輕聲說著,“媽,生什麼氣呢?現在木已成舟,我跟容皓川證都領了,還怕什麼?”

阮芳萍歎了口氣,說著,“這我倒是不操心,就是怕他們會鬧到容家去,這丟的可是咱阮家的人。”

阮長山是阮家的兒子不錯,可早早就出門了,去了嶽母家幾乎就沒怎麼回來過。

和容家的來往,以前也都是她和青山在做,說句難聽的話。

容家怕是隻知道她家青山,不知道還有個長山。

這突然一回來,就是跟自己的女兒搶女婿,傳出去,還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