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還是謝謝你!”

車裏,阮晴還是公私分明的開口道謝了,雖然他是名義上的丈夫,可是實際關係誰也清楚。

這謝該道還是得道。

“我這人,最不喜歡聽謝謝兩個字了,我比較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容皓川望著她,笑裏隱藏著幾分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阮晴被他眼神看的渾身毛毛的,別開頭說著,“是嗎?且不說張經理也算是你們百川下的人,你這算是清理門戶。這件事,是你主動要幫忙的,我也沒有主動要求你幫啊。”

“牙尖嘴利。”

容皓川望著身邊坐著的她,他繁忙之中抽出空隙來幫她解困,卻說的好像是他閑著沒事兒幹似的。

“有嗎?你這一出場,以後怕是沒有公司敢收我了,等同於把我的飯碗給砸了,你覺得我該謝你嗎?”阮晴可不想順水推舟,讓這男人覺得好像欠了他多大人情似的。

容皓川望著她那據理力爭的模樣,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容氏旗下那麼多家公司,會缺你這一碗飯?”

“你可以到我這裏來上班,職位隨意挑,薪酬從優!”

阮晴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這男人手勁兒真重,抬眸看他說著,“這件事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畢竟工作不是兒戲,我可不想等你容大少爺什麼時候一怒,把我整個人給扔出來!”

就跟她那些可憐的家當一樣,被人無情的扔在垃圾堆中。

“阮晴,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把我哄開心了,說不定你下次你遇到麻煩,我還會出手幫你。你這過河拆橋的小模樣,知不知道很讓人恨?”容皓川說著力氣不小的彈了下她的腦門。

這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對他感恩戴德了,這就這小女人,總是不把他當回事兒。

“容大少爺,您不給我製造麻煩我就謝謝您了!給你看樣東西——”

車子還在公路上馳騁,阮晴把包包拿出來,從裏麵翻出了一個小本本,她翻出其中一頁,遞到了他麵前。

容皓川不知所以然的接過來,當看到,上麵一行行清晰記錄……

他的罪行。

四月八號,X大廈外,受傷住院,因容狼的仇家尋來。

四月十八號,容狼別墅外,三年來的家當被人扔到垃圾桶,句尾,加了一個痛哭的表情。

四月十九號,被容狼虐待等到深夜,高燒不退。

四月二十三號,被老鍾一等人綁架,差點被撕票!!!

“看到了嗎?跟你在一起,受傷的都是我!是我!”阮晴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小本本,臉上憤怒難平,“我跟你認識才多久?如果跟你過一輩子,我怕是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坐著被指控罄竹難書的男人,臉色陰沉如墨。

容皓川看著這白紙黑字,清楚的一行一列,不想否定,這些好像都是因為他才造成的。

“這些事,我跟你要補償了嗎?我阮晴自認倒黴,你幫了我這麼一丁點小忙,卻口口聲聲要補償,你覺得自己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