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如果沒猜錯,母親的眼線肯定格外活躍,如果知道她又去擠公交,肯定又打電話過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晴看他心情好像還不錯,起身回屋裏一趟,拿了一份文件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簽協議的時候說過,我也會有一份補充協議。希望你能簽字。”說著,她把協議推到了他麵前。
這一個月,如果她拿不回一點主動權,會很難度過。
縱然知道會惹怒他,她卻不能不為自己爭取。
容皓川抬頭看了她眼,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下嘴角,拿起那份文件,一目十行的掃過協議上的條約。
“我說過,你若進容家的門,後果自負。這些條約,我不會答應。”說著,又重新扔回了她麵前。
料到了他不會輕易答應,阮晴也不著急,身為銷售組長的她,縱然在這個大boss麵前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不過,試試的膽量還是有的。
“那次在廟堂,既然你提起了……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卻猜到了我的身份,從而給我下了一個套,這點,你贏得並不光彩。”
“不會審時度勢,是你的問題。那個時候你也並沒有問我是誰。”
“是嗎?如果這件事論起來,應該是你們容家欺騙了我們阮家,我沒有問,是因為你們一開始的隱瞞!”
“隱瞞?這話什麼意思。”
她一言,他一語,一來一往。
容皓川有些疑惑的抬眸望了她眼,這你來我往,並沒有影響這心理素質堅硬的他,依舊不忘吃著香甜可口的紅豆粥。
阮晴指尖在合約上輕觸而過,明眸鋒利的看向他,“知道我為什麼會去相親嗎?”
“因為我父母根本不知道,容家有你這麼個兒子!這點,從我出生的時候,容家就一直隱瞞!故而,我壓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又怎會問你是誰?”
倘若知道,早就上門去說親了。
容家,是聞名已久的百年神秘家族,沒有人精確的知道他們到底資產多少,遍布多少個國家,更有甚多基業都不知道真實的主人是容家。
所以,他們要想隱瞞什麼,根本就是伸伸手指的事兒!
“就這點而論,是你們容家虧欠我的。而我提的這些要求,也隻是維護我最基本的尊嚴。我不覺得,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說完,阮晴重新把那份文件推回到了他麵前。
容皓川望著不急不緩為自己爭取的她,還不錯,最起碼語言組織能力還算可以,隨即,指了指一個條約,“我說過,互不幹涉,你這條就侵犯我的自由權。”
阮晴看了看那條合約,眨了眨眼,“容總,你現在怎麼著也算是已婚人士,在婚內這一個月內,給我最基本的尊重和愛護,難道不該是一個丈夫該做的嗎?”
容皓川失笑,深邃的眸子望著此時分明飽含小情緒的她。
“包括在公共場合不能和別的女人太過親熱?你確定,你不是因為昨日的事吃醋,而臨時加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