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充電器,借我下……”
阮晴眼睛紅紅的,聲音有些啞,明天還要上班,手機不能沒電。
容皓川打開門,望著垂著小腦袋的她,平靜的深眸中漾起了絲波紋,“進來吧。”
剛剛聽到門開的動靜,過了好久才又響起,不難想,她一定出去找行李了。
向來習慣了我行我素的他,第一次覺得,這次他是不是真的太草率了。
拿出手機比對著接口,試過之後,才發現,這跟容皓川的手機根本不是一個牌子。
“算了,不是一個型號的,不能用。”阮晴歎了聲,放下了手機充電器。
容皓川走至桌前,打開第二個抽屜,拿出了一個備用手機,遞給她,“先用這個吧。”
“不必。”阮晴看了他眼,轉身走出了屋子。
有種把她東西給扔了,又來施舍,以為她是什麼?
容皓川失笑了聲,這女人骨頭還挺硬。
第二天,阮晴早早起了床,這換了新地方,她睡不太好。
她習慣了早餐自己動手,並不知道這裏有個專門負責做早餐的阿姨,但隻是上午在,做完早餐順便打掃房間就回去了。
所以,吃早飯的時候。
阮晴吃著,早早起來熬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這是她的習慣,早上喜歡喝粥,養胃。
而一旁的容皓川,吃著三明治,喝著牛奶。
阮晴受阮芳萍的‘真傳’,廚藝不是一般的好,夾了一塊攤的酥軟發黃的煎餅,吃的是津津有味。
容皓川有些失去胃口的,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望著對麵吃的香甜的女人。
“看我幹嘛?想吃?嗬嗬,沒門!”阮晴瞥了他眼,一口將僅剩的煎餅塞進了嘴裏,拿起白瓷勺,喝了口粥。
容皓川沒說話,站了起身,拿過衣服,朝著門口走去。
阮晴將粥三兩口喝完,小跑著跟了上去。
“容皓川,能不能捎我一程……”進這裏頭都是開車的,她從這裏走到鬱金宮西門,最少也要十幾分鍾。
可這話說完,阮晴就知道不可能了,早知道,就多做一張餅,不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嗎?
容皓川早已開著車子揚長離去。
隻是半路上,他打了個電話,讓助理放一份新的早餐在他的辦公桌上。
阮晴不得不小跑著朝著公交站牌奔去,可是實在不方便,這附近的公交站牌還有走一站地,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了。
來鬱金宮的都是開著豪車的,怕是整個鬱金宮隻有她一個人是坐公交的吧。
到公司以後,容皓川吃著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和煎餅,卻並不覺得有多好吃,吃了幾口就扔掉了。
“容總,老夫人電話。”助理趙斌進來說著。
容皓川拿過桌上的電話,不時,那邊傳來了方靜慧的聲音,“皓川,在嗎?”
“媽。”
“我聽說早上,小晴是坐公交去上班的。皓川,我想,應該不用我說該怎麼做吧?”
他眉宇輕皺,俊美的輪廓裹上了層冰霜,“現在還沒有舉行婚禮,沒人知道她是誰。”
“就算是,阮晴現在也算是我容家的兒媳婦,我容家的媳婦,不該那麼委屈。皓川,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沒什麼感情,可是,也別太委屈她了。”
方靜慧叮囑著,兒子的性格,她這個做媽的自然是知道,他已經答應和阮晴領證,不該再多要求什麼。
但是看到他對阮晴這樣,她這個做媽也不能坐視不理。
阮晴為何會撕婚書,方靜慧不相信隻是阮晴的原因,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
“我知道了,媽。”容皓川說完,掛上了電話。
他的視線緩緩移至窗外,身邊總是不乏母親的眼線,不管怎麼清除也清除不掉。
另一邊,阮晴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卻正好碰上B組組長張霞。
“老公,再見!晚上記得早點來接我哦!”張霞甜蜜的衝著開著車子來送她的男人打招呼,轉身時正看見剛剛趕到的阮晴。
“我當誰呢!原來是掛彩而歸的阮晴,阮組啊,怎麼樣,相親相的怎麼樣了?不會這才又把人給送醫院了吧?”
阮晴瞟了她眼,沒理她,朝著公司的門口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