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體接觸，做什麼都行。”林小曦忍著鬱火，語氣極其不滿。
“好，陪我出差。”他淡淡答，眼底掠過一絲愜意的淺笑。
林小曦大驚失色，騰地起身，焦急中有些語無倫次，“不行，度假回去後還有好多事情，要準備明年上半年規劃會……還有年底促銷方案……還有蘇總有些瑣粹的活……”
“不是什麼都可以嗎？”他輕輕挑眉，抬手小啜一口咖啡，淡然反問。
林小曦鄙夷地睨了他一眼，“我得上班。麻煩江老板提一些合理的要求。”
“好吧，下次有合適的機會，一起出差。”他若無其事答，麵容淡然，看不出喜怒。
林小曦依然不安，“還是不要了，我不想讓同事會覺得我熱衷走捷徑。”
確實，以她的級別，能和他出差，同事們不浮想聯翩才怪。
“所以，做什麼都行，但你想放在下班後的時間？”他耐心問，眼底的促狹笑意漸濃。
林小曦視線不自然地亂掃，不安地在原地小踏步。不知不覺，被他繞到陷阱裏。看樣子，下班後的要求隻會比上班的更讓她難以接受。
“還是等有合適的機會，一起出差吧。”她垂下頭，沮喪答。
莫名其妙給自己埋了顆炸彈。林小曦呆呆望著窗外燦爛炫目的陽光，眉眼卻漸起陰鬱。
“好。還有一件事，這兩天，你不能穿泳衣。”他小口輕啜咖啡，漂亮的雙眸光環流轉，如窗外平靜清透的海麵，在陽光下波光粼粼。
不是不讓她穿。他都沒見過，先便宜了別人，有些不爽罷了。
林小曦驚愕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向他，無聲質問：憑什麼？你誰啊？
“你不會穿的。”他淡淡一笑，語氣篤定。
林小曦本就不打算參加各種水上活動，隻剜了他幾眼，懶的與他爭辯。
另外那人似乎很滿意，沒有繼續為難她，自行換好衣服，差不多時間，便分頭離去。
林小曦悶悶走回房間。
小路早已出門，離集合時間還早，林小曦調了鬧鍾，便趴在窗邊，望著湛藍的海麵，陷入沉思。
想到昨夜之事，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她心頭甚是疲憊。
江皓辰不缺伺候他的人，除了有能幹的玥兒，江家還有許多能力資曆在玥兒之上的能人。他自然不缺林小曦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保姆”。
原因，林小曦始終想不明白。
以前，即便江皓辰有種種不好，不得不承認，他也曾對她關愛有加，甚至有的時候，真心到讓她倍感受寵若驚。
麵對大眾眼裏的國民老公，心底平靜無瀾，那是自欺欺人。
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的糾纏不清，她會難過。他三番幾次漠然拋下自己，她難過。
可她始終沒有底氣拿出女友的姿態。
所以，她想要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可兩次，他都給了否定答案。
盡管他昨晚，當著眾人的麵，承認她的身份。對林小曦而言，卻遠遠不夠。不是兩情相悅，空洞的身份，毫無意義。
早在他給出否定答案那一刻，林小曦已經徹徹底底關掉對他的任何情愫。
與其折磨自己，不如就隻為止。
海風輕柔，恬適宜人。
林小曦漸漸釋然。
鬧鍾響起，她淺淺一笑，起身準備衝澡。
不知道下午的具體活動，遲疑片刻，她還是拿了泳衣，準備穿在裏麵，外麵套上沙灘裙。
脫掉衣服，她瞬間傻了眼。
身上、腿上到處可見暗紅瘀斑，像醜陋羞恥的印記，把她潔淨通透的皮膚毀的徹徹底底。
怪不得隱隱澀痛。
心頭倏地躥起一陣火，她心急火燎地衝好澡，披著浴巾出門，第一時間撥了某人電話。
“怎麼？”江皓辰看到她的電話，頓時明了，眉梢眼角盡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你還好意思！你昨晚做了什麼？”聽著他慢悠悠的語調，林小曦更是氣不打一處，直跺腳。
“陪你睡。還有什麼？”他一本正經答，佯作不解。
林小曦臉色驀地一紅，急地直跺腳，“你！你不要臉！你趁人之危！”
他清淺一笑，學林小曦的語氣，“你想怎麼樣？”
林小曦在屋裏來回大步踱動，咬牙切齒，握著拳頭努力鎮定。
“要登機了。你慢慢想。”他微微一笑，嗓音如清茶般爽口。
林小曦氣得想摔電話。
默了默，江皓辰恢複清冷如常，淡淡的嗓音透著一絲緊張，“甜寶，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