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彤好像領悟到了什麼,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她的男人出身如何並不重要,長相學曆也不是問題,就連收入都可以忽略不計,唯獨有一樣是讓所有女人都耿耿於懷的。愛情很虛幻,沒有實際的物體可以去稱量,可是關心則不同,它體現在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他要是真的在乎你,你的事情就是芝麻粒兒這麼小於他而言也是一等一頂重要的事,可要是他什麼都選擇性無視,那樣粗心和不體貼,女人就是能忍一時也絕對忍不了一世。
說一生太漫長,可是三天兩夜就足夠看透愛情的本質。不是真要計較出長短來,隻因我們總是輸不起的。
淨芙雖然臉上掛著笑,可向彤知道那都是偽裝的堅強,她像大學時那樣安撫她,勸她哭出來就好,可是淨芙卻笑得更燦爛了。她說:“我早就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了,那時候幹過的事現在不會再做了,女人的眼淚多金貴啊,流多了就連油都會被稀釋成水,你說是油貴還是水貴?”
向彤不知道怎麼回答,總覺得太深奧。想起之前第一次見麵她就說淨芙和王福德會吹的事連連道歉自己一語成讖。淨芙始終都隻是笑,並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她說:“我和他分手之後一個人去了泰山看日出,那樣壯觀的景象讓我羞愧,以前總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有多感懷命運,可其實我隻是最渺小的一個人而已,是個連愛情的試煉都通不過的人,還有什麼資格一天到晚弄那些小矯情?”
淨芙不想哭向彤也不好硬要她哭,畢竟這有點傷口上撒鹽的嫌疑,不過她能做的還有很多,比如陪著她吃兩個人的晚餐,然後陪她在KTV唱個人專場,這些事情雖然不見得會有多大效果,但轉移注意力已經足夠。
晚上淨芙開車送她回家,才剛上高架淨芙就把敞篷打開,夜風還真是猛,把兩人的頭發吹得置之腦後,淨芙剛才就把嗓子唱得有點啞,現在一撒潑開口就是煙嗓的氣質,讓人聽著有些悲傷。
淨芙扯著嗓子喊道:“我要快樂!”
那聲音現實宣言一樣,其實更像是賭咒,可不管是什麼,都讓向彤難受了,真正快樂的人根本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淨芙雙手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繼而唱起了那首老歌:“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不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要是王福德看到此情此景,會是什麼心情?
淨芙繼續遊走在商界裏,向彤依然輾轉在相親裏,兩個人都做著不想做的事情,卻都無一不是真的投入。
這天相親魏牧剛剛好踩點到,晚一步向彤就該崩潰了。也不知道向媽媽是托了誰找來這麼一個大話癆,隻不過半小時那男的就把自己的‘回憶錄’口述了大半本,從出生時他媽媽怎麼難產到滿月酒有多熱鬧,說到細節的地方讓向彤忍不住咋舌,難道他媽媽生孩子的時候他在邊上親眼看著嗎,否則怎麼會有這麼詳盡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