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那個同事呢?”
“男朋友來接,歡天喜地的走了唄。”
“那一起走吧。”
她不由看看舞台,他正好也看見這一幕,雖然臉上掛著笑,可她看得出他眼裏是深深的不樂意。她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飄然遠去。
向彤跟家裏人說今晚同事聚會,晚上就不會來了,偷偷溜回徐陌的房子,等到很晚他才回來,渾身酒氣。
“怎麼那麼晚?”
“慶功酒會。”他把東西隨手一扔,自己也癱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臉色微紅,看得出喝了不少酒。
“喝這麼多幹嘛?”她幫他歸置好東西又擰了毛巾給他擦臉,他故意把臉別過一邊,不想受她擺布,她有些生氣:“徐陌,別亂動,聽話!”
“那你自己呢?”他死死盯著她:“我說過不止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見那個記者,可你就是不聽,今天更離譜,竟然還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是當我瞎了還是植物人!”他忽然暴躁起來,語氣史無前例的重。
“我不想跟你吵,你先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她多少都覺得委屈,可是現在他喝了酒,總不能這個時候跟他鬧脾氣吧,以他的個性要是真吵起來,搞不好整個小區都能聽見,那麼之前的苦心就都白費了。
“向彤!”他忽然送沙發上站起來,拉住她不讓她走,因為喝了酒,他差點沒站穩,眼睛裏全是血絲,鼻孔因為憤怒而微微擴張:“不要每次說到這件事就跟我玩消失!”
向彤甩開他的手:“你要我說什麼!嗯?”她的樣子不無不快,她忽然苦笑起來:“你難道要我衝上台去拉著你回家嗎?還是要我搶過麥克風把我們的事公之於眾?或者我直接跟梁少哲說上麵站著的那個叫徐陌的,就是你要采訪的那一個是我的男人?你是想這樣嗎?”
他愣愣看著她,皺著眉頭說不出話,她平和語氣的說:“徐陌,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生活不是過家家,沒有NG重來的機會。我知道我該做什麼,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我不說從一而終那種老古董的話,但我知道什麼叫一心一意。”
他忽然抱住她,隻是奮力喘著氣,像是要克製什麼,她一下子就被濃重的酒精氣味包圍,有些呼吸困難。久久之後,他語氣憂傷的說:“小彤,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會不會離開我?”
向彤從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時間被嚇著了,她歎口氣說道:“連你都假設不出來‘如果什麼’,我又怎麼會離開你呢?”連自己都不忍說下去,算了吧,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她一夜無眠,思考著是不是自己平時太過於冷靜,才會讓他愛得這麼沒把握?他也睡不安穩,中間驚醒過兩次,她無奈擁起他,就像懷抱小孩子。她想,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沒有遇見他,那樣他至少還是灑脫不羈的王子,而不是徹頭徹尾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