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您一定要收下!”
那鐵匠鋪老板將這幾把精鋼劍各自插入劍鞘,一齊抵到軒明麵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劍仙日後能多庇佑蒼生、斬妖除魔,隨身多帶幾把劍也是好的!”
隨身多帶幾把?這一把劍看上去都挺沉的……
“軒明師兄——”
大老遠的就聽到那個他該死的小師妹的呼喊,溯沚心中暗歎不好,忙裝作路人模樣沿著街道走了兩步。等這小師妹璧帷衝進鐵匠鋪,她才繼續在門外偷聽。
“師兄,我下山沒有帶錢,想吃糖人,你能不能給我買?”
“沒帶錢?劍仙,如果您不要這劍,一些碎銀子我也可以——”
軒明橫眉一皺,一手攔下:“不必,謝了。璧帷,我們出去。”
怎麼又出來了?溯沚氣得想撓牆角,忙躲到一邊去,免得這倆瘟神撞見,然後……然後繼續走近了聽。
“軒明師兄,你給我買嘛~”璧帷嬌聲哀求著。
“……”
木頭臉,呆瓜臉,冰塊臉!雖然她很討厭璧帷這個女娃沒錯,但這個死冰塊臉也不至於眉毛都不動一下吧?
很久、很久,璧帷都在仰望著等他的答複,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不是會煉藥麼,把你煉製的療傷藥賣給藥鋪,就有錢買糖人了。”
算了……還是不要在這聽人家牆角為好,反正聽進去的,也沒兩句人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璧帷見得不到好處,又哀求了幾次,可沒個結果,隻好悶悶地跑到一邊玩去了。
溯沚也剛提腿要走,那冰塊臉比冰塊更冰塊的聲音直接紮到了她耳根子上:“姑娘,偷聽別人牆角非君子所為。”
腳瞬間麻了,她本著一臉假得不能再假的幹笑走過來:“那個,冰塊……嗯,劍仙,我看今天天氣不錯,出來走走。”
“姑娘,你可知《女論語》中,‘當說則說,當行則行’?”
他的臉陰沉沉的,分明是對她的偷窺行為有所怒意。不過這個什麼《女論語》中的這句究竟是用來幹嘛的,怎麼都在用?
溯沚見辯解不過,話鋒一轉:“劍仙你別生氣,我師父說生氣多了容易老,你要多笑一笑,多寬容一點,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軒明眉梢一挑,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冰塊臉未變:“姑娘,恕我直言,上次在巢湖時我便發現姑娘你體虛體寒,那顆丹藥隻能解你一時之虛。”
“所以……你還要給我幾顆?”
他微微搖頭:“我雖不知是何緣由,但姑娘若多作修煉,說不定有所助益。若姑娘來日有意入我增城派,在下可親自教授姑娘驅寒心法。”
“哦~”溯沚半懂未懂地聽著他拽文,“你意思是說,你想挖我師父牆角,讓我去增城學仙術?”
“並非如此!姑娘莫要曲解!在下隻是擔心姑娘體質,畢竟在下……感同身受。若姑娘答應,可否告知在下名諱?”
溯沚微微俯下身,背著手看他,眨了眨眼:“好啦,我叫溯沚,我會考慮的。不過,冰塊臉,你要多笑笑哦。”
她就此把他扔下,蹦蹦跳跳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