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不過我對蠱毒知之甚少,而且許先生的蠱毒在壽宮,司命之所,稍有不慎後果非常嚴重!我看解鈴還須係鈴人,許先生去一趟苗疆,或許有辦法解決!”
就算許康平不道歉,李長青也不會在意,但他隻是通過《麻衣相法》中觀人氣的手段,才看出許康平身種蠱毒,對具體如何解毒半點都不了解。
“生死有命,我許某人活到古稀之年已經夠了,無論如何都謝謝兩位大師了!”
許英範自從知道自己中了蠱毒後,一直副看淡生死的樣子,麵無表情地朝李長青、張仲濟拱拱手。
“許先生,我雖然無法幫你解毒,就送一副字給你帶在身上吧,也許能夠壓製蠱毒的爆發,將他的蟄伏期延長一點!”
李長青見許英範竟然有幾分死氣,也隻能盡人事聽命了。
“一幅字?李大師,字畫可以解蠱毒?”,許康平仿佛聽到什麼方夜譚的事。
“試試看吧!這裏可有筆墨紙硯?”
“房裏就有,阿爸隨身攜帶來的上好紅星宣紙、屯溪墨、紫竹狼毫、寒煙石硯,萱彤趕快給李大師鋪好!”
“嗯!”,許萱彤不複之前神遊的樣子,臉上亦掛滿了擔憂之色,顯得非常乖巧懂事,立即到箱子裏找出筆墨紙硯。
等許萱彤鋪好紙研好墨,李長青手持紫竹狼毫,將儲存在泥宮丸中的浩然正氣凝聚在筆尖,在雪白的宣紙上奮筆寫下一首詩。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橫筆勾畫看似行雲流水飄逸出塵,筆鋒間卻仿佛一道道閃爍著寒光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穿透紙背直射人心。
“筋骨勁道,風格獨特,看著賞心悅目令人陶醉,又有一股所向披靡的銳氣,堪稱開一代先河的好字啊!”
許英範如死灰般的臉上,看到李長青的字後,浮現出幾抹妖豔的紅暈,婆娑著字副的邊緣,讚歎道。
“這……一幅字竟然有這種效果,難道是傳中的浩然正氣?”
這幅畫落在張仲濟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情景,那一筆、一劃都像一道鋒利的劍氣蘊藏在宣紙中,隔著很遠他都能感受到劍氣逼人的寒氣。
“勉強算是吧!”,李長青。
“儒家出了位儒者,竟然沒有人知道!儒者出手的畫非那些所謂國畫大師能夠相提並論,難怪之前一幅畫就能被許先生奉為座上賓!”
張仲濟煉精化氣中期的修為在修道界算是還不錯,但在修道界中像他一般修為的,多不多,但少也不少,可儒家數百年來才勉強出現了幾位儒者,極其罕見,而李長青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麵前,怎能不讓他驚訝呢。
“浩然正氣?”
許康平一個晚上不僅見識到蠱毒,還聽到浩然正氣,刷新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心中仍然有很多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