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阻止他們,再讓她說下去會引起恐慌的!“我咬咬牙發出了指令。在這個城市裏,最能夠引起好事之徒興趣的無非就是這樣的陰謀論了,我已經能夠感到觀眾們的情緒已經有所變化,再這樣下去我無法肯定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可就不一定是丟飯碗。
而是丟腦袋了。
在我的指揮下,那群聽傻了的小子們終於清醒過來,召喚出源能外裝一擁而上。
作為這座城市驕傲的荊棘守衛,我們可都是超越了常人的,擁有能召喚出源能外裝之力的正牌源能使,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有人想要在城中滋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拳頭——更不用說這些光是看上去就是烏合之眾的家夥了。
消滅了陰影者?
這樣的鬼話誰會信。
難道是憑著你的如花美貌將陰影者迷惑到神魂顛倒這樣的退治方式嗎?
想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可不是光靠著一身花拳繡腿就可以的。
抱著這樣的心情跳上平台的我。
現在想起來真是……愚蠢至極。
我召喚出了得意的武器“破甲者”,帶頭持著雙手重劍跳上了平台,正準備秉承著“擒賊先擒王”的人生至理朝著那少女的方向走去,那獵人打扮的男人卻突然從一側踉蹌著擋在我的麵前。
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
”呃啊啊,我的頭好痛,一定是昨天喝多了。“男人腳步虛浮,似乎下一步就要栽倒在地上一睡不醒一般,但是我卻驚恐地發現他竟然繞不過他的阻攔——橫看豎看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無奈之下隻能舉劍橫掃,卻不想他不退反進,身體前傾瞬間欺至我的近前,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撲倒在我的懷抱裏。
”北境的燒酒就是勁大味足,你要不要來點兒?“
懶散的聲音中,我突然感覺自己頭腦開始莫名發昏,眼前的事物分離出好幾層的重影,鼻尖也像是嗅到了什麼美妙的氣味,美妙到讓我沉醉其中……下一刻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是這麼丟人。
不,有一點必須要解釋的,那就是這次的失利絕非是我的無能。
是這群家夥,是真的有著無法想象的實力而已,那是我畢生也無法企及的高度吧。
可笑我前一秒還在以燕雀之心對他們加以嘲笑。
我才是愚蠢的那個人啊。
而知道這一切,也已經是在我醒來之後了。
那時的我才知道,這樣的事態,原本就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阻止的,光是說那個曾經被我用那麼汙穢的眼光對待過的紅發少女,就是我絕對絕對不該招惹的存在。
醒來之後的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值班室裏。
門外,那個荒淫無度的死胖子正在以誠惶誠恐的聲音對某個身影做著蒼白的解釋。你這蛀蟲就該有這麼一天。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整整一天內,唯一順得我意的一件事了。
至於這個惱羞成怒的家夥會不會將怨氣下放到我的頭上,我倒是不那麼在意了。
隻是有些疑惑。
那個少女。
那個能讓整個城市為她傾倒,按她的意誌運轉,就連法律和政治都無法幹擾她的行為,甚至還要歪曲自己去迎合的。
究竟是何方神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