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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麓和玄丈熄了火,洗幹淨手,往回走。元麓和玄丈邊走邊聊著天,沒想到竟然撞上了兩個男子舉止親密,當他們想要回避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見一個身著華袍,頭戴玉龍簪,腰紮白玉帶的俊兒郎大聲喝道:“站住”。元麓正想著如何應對,隻聽旁邊的玄丈開口說道:“二殿下”沒錯,此人正是二殿下——赫連城。
赫連城看到來人是玄丈,陰沉的臉稍微好看了點,然後散去剛才被打擾的不快,問道:“玄丈法師?你不是應該在講經嗎?”
“二殿下不也是在這裏偷清閑嗎?”。一時,赫連城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這時,有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玄丈法師說話還是這麼不饒人啊,嗬嗬”。元麓循著聲音看過去,這一看,便讓元麓瞧見了被擋在二殿下身後的那名男子,鬢如刀裁,眉似畫,麵若桃花目送秋波,那眉間的不安,眼睛裏的霧氣,真真是讓人憐惜啊,如女子般柔軟,卻又有男子的堅強,倒是個可人。
元麓瞅著他一時出了神,沒注意腳下,一個不穩,向前倒去。那名男子迅速伸手扶住了她,元麓借力穩住身子之後,剛想道謝,卻一下被人扯開。隻聽,赫連城壓製不住怒氣的對元麓大喊道:“大膽,誰準你碰他的”。元麓愣愣的看著他,好半天才緩過神了,看著他渾身散發的醋勁,心道:你也不怕被酸死,真是的。
這話當然也隻能在心裏想想,於是,元麓隻好掩下心中的無奈,恭敬的說道:“二殿下,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旁,您又何必因民女的莽撞掃了這興致”。赫連城劍眉一橫,說道:“你這是在說本殿下心胸狹隘?”
“不敢,民女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既然有大好時間,那為何不多陪陪心愛之人,偏偏要惹這些不快”
赫連城和那名男子聽到元麓的話,目光都閃了閃,然後對視一眼,良久才開口說道:“我是赫連城,記住本殿下的名字”而那名男子則是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顧宸”。元麓看這二人都報了姓名,自己也就行了個萬福,然後說道:“民女元麓,參見殿下”
“哦?你就是蕭風帶回來的女子?本來還在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能入了他的眼,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赫連城打趣道。
元麓是滿臉的無奈啊,然後說道:“隻是坊間的傳言而已,其實我和他真的不熟”元麓知道,即使解釋了也會有人相信,隻是,這事真的讓人很鬱悶啊。
元麓與赫連城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他四人邊走邊聊,一時,倒也融洽。
赫連城看著漸晚的天色,然後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
“那就回去吧”。於是赫連城一行人悠悠的往回走著。
……
赫連城和玄丈法師談經世之道,所以漸漸地被落在了後麵,而元麓則和顧宸聊了起來。
“元姑娘,你是怎麼和玄丈法師認識的?”
“哦,說來也巧了,我之前是在聽玄空住持講經的,但實在是沒意思,就偷偷跑了出來,正巧就遇到一個和尚在那烤肉,若不是後來遇上你們,我還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玄丈法師呢,嗬嗬…”顧宸聽到此話也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玄丈法師本來就是不同常人的,試想,哪個佛家弟子敢有這般作為”
“在別人眼中,玄丈法師不遵佛法,但,其實我覺得,沒什麼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眼中有肉,所以你看到的就是玄丈法師吃的是肉,如果你覺得那是一種修行,那便是修行,不體味人生百態,如何修得正果,所以啊,做自己就好,何必在乎他們呢”顧宸聽了元麓的一番話,心瞬間沉靜了下來,似有感悟。於是,元麓也沒再打擾他,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想清楚。其實元麓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不想瞧見他和赫連城因為世俗的眼光而無法幸福。雖說元麓與他是第一次見麵,但元麓對他總是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是朋友吧。
不知不覺間,元麓和顧宸竟然走到了一顆姻緣樹下,元麓和他先是一愣,然後扭頭對視一眼,瞧見了對方怪異的臉色,忍不住笑了出聲,元麓和顧宸坐在樹下等著赫連城和玄丈。元麓望著西斜的太陽,黃昏染紅半麵天空,雖不似朝陽那麼刺眼,卻是溫馨暖入心扉。這時,元麓哼唱起了一首最浪漫的事,“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顧宸聽著元麓唱的歌,心神一晃,眼前浮現那個一直視他如珍寶,疼他,愛他,憐惜他的人的臉。顧宸想起他與赫連城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不禁笑出了聲,元麓看著傻笑的顧宸恍如當初的自己。當初的她不也曾癡癡的愛著賀若風嗎?可現在呢?她隻身來到陌生的世界,身上突然出現的神秘符印,還有眉間的血盟,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都讓她措手不及,她該如何?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