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城與普通的縣城差不多,城內都是整齊排列的房屋,街道兩旁的店鋪亦是琳琅滿目。
如果非要找出太昊城與縣城的區別,那就是太昊城並沒有城牆,而且街道兩旁的店鋪內,多是靈藥或者其他在世人眼中珍奇的東西。
沿著筆直的街道,兩人帶著趙應來到了內城,所謂的內城,也就是太昊宮。
在太昊宮的附近,並沒有多少人徘徊,而且令郝惟懿奇怪的是,他根本看不清楚太昊宮內的場景,隻能看清楚眼前的大門。
陶子謙解釋道:“我太昊宮雖然沒有圍牆,甚至無人看守,但是卻有一道禁製將太昊宮包圍其中。所有的人,都隻能從這座大門進出。”
說著,陶子謙鬆開趙應,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在大門麵前一晃。
一道白光從門匾上照射下來,映在玉牌之上,片刻,大門開啟。
“郝道友,請!”陶子謙伸手。
郝惟懿點頭,輕邁一步,跨過門檻,進入了太昊宮。
頓時,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絲絲靈氣開始浸入郝惟懿的身體。
驚訝,郝惟懿看向身後的陶子謙。
走進大門,陶子謙笑道:“郝道友是不是覺得此處的靈氣較之外麵濃厚不少?”
“應該是外麵的幾倍有餘。”郝惟懿神色凝重。
“嗬嗬,這是因為我太昊宮自建宮之日起,便有一座聚靈陣運轉,不斷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幾千年來從不間斷,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麵。”陶子謙頗為自豪的說道。
郝惟懿現在有些明白為何荀須子會思索一番再邀請自己前來。這般濃厚的靈氣,在此地修煉一日,隻怕抵得上外麵三日。
“陶師兄,你回來了。”
兩個衣著白衫的人走了過來,向陶子謙行禮。
“荀須子長老可有回來?”陶子謙問道。
“回師兄,長老兩日前就已經回來,讓我等在這裏恭候師兄。”兩名弟子恭敬的說著,在他們的眼中,陶子謙可是太昊宮最令人敬佩的師兄之一。
“哦?你們先將趙應帶下去,我稍等片刻就去覲見荀須子長老。”陶子謙將趙應交給兩人,朝郝惟懿笑道:“郝道友,走吧,我先帶你去住處。”
“也好。”郝惟懿也不客氣,這兩日他也有些疲憊,特別是他要靜下來仔細的思索一下近來發生的事情。
兩人向太昊宮深處走去。
“陶師兄,您回來了。”
“陶師兄,說好的一起喝酒啊。”
“師弟,你可不厚道啊,出去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好找。”
.......
麵對打招呼的師兄弟,陶子謙一一笑著回應,倒是這些師兄弟聽到陶子謙說邀請郝惟懿來太昊宮小住的時候,他們都是驚訝的打量起郝惟懿,鄭重的見禮。
本來半個時辰的道路,硬生生的走了一個時辰。
陶子謙帶著郝惟懿來到了一處院子。
“郝道友,今日你就先在此處住下,如果不滿意,明日我再帶你前去其他的地方看一下。”陶子謙說道。
環顧一圈,郝惟懿說道:“這裏就可以。”
“那最好不過了,我的住所就在不遠,這樣一來,晚上我還可以找你喝酒。”陶子謙高興的說著。
聽到喝酒,郝惟懿臉色頗為無奈:“我不會喝酒。”
“什麼?”陶子謙一愣,頓時大笑起來,拍了拍尷尬的郝惟懿,“喝酒,誰生來就會?沒事,今天晚上,我保證讓郝道友喜歡上我們太昊宮的酒水。”
郝惟懿隻好勉強的笑了笑。
“郝道友,既然你決定在此處住下,我也就先行離開片刻,等晚上再來找你。”陶子謙臉色雖然平靜,卻還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對了,如果覺得悶,可以在附近四處走走,隻要別迷路就行。”
“陶道友盡管離去。”郝惟懿亦是客氣的說著。
送走陶子謙,郝惟懿才打量起這座院子。
院子不大,也隻一處廳堂,兩間廂房而已,不過郝惟懿甚是喜歡院子中的幾顆樹木,映襯著小院顯得有些別致。
進入屋子,郝惟懿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飲,思索著這幾日的事情,特別是當時他的法劍,刺入妖獸體內那一刻感覺。
退卻的神念,絕對是趙應的,隻是趙應的神念肯定沒有妖獸的神念強大,那為什麼趙應能夠困住妖獸片刻呢?
難道是那控妖術?
郝惟懿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當日的情景,那一刻的感受,他總覺自己能夠發現什麼,可腦海中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紗布,讓他看不清楚。
越想,郝惟懿越是心急,而越是心急,腦袋中越是一片模糊。
不覺之間,郝惟懿腦袋陣陣疼痛,連忙停了下來。
“不行,還是發現不出其中的奧妙。”歎息著,郝惟懿起身,決定出去走走,暫時緩解一下糾纏的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