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查到了下蠱之人,要救飛廉,怕仍是大海撈針。
那一廂,飛廉尚昏迷不醒;這一廂,欽兒好端端哭個不停。陶三一看,欽兒整張臉異常的紅,一摸額頭,滾燙的嚇人。霎時嚇了一跳,心一緊。
陶三不敢拖延,趕緊前往有藥鋪請大夫。
“陶姐姐……”鳳喜一看見陶三,陶三一回頭,卻是鳳喜,“果然是你,陶姐姐,我還以為看錯了人。”
“鳳喜……”陶三不知道如何開口,卻見鳳喜手中拿了藥,鳳喜看出她的疑問,趕緊解釋道。
“那二少奶奶不知中了什麼邪,好端端地竟然沒了孩子。”仿佛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怎麼好好離開了李府?我們都想得緊。”
陶三的思緒有些飄遠,自己的一番心思,他根本不待見。想不到自己離開的時間裏他已經成了親了,還有了自己的孩子,隻是沒了孩子,他一定很傷心吧?
“二少爺他……”陶三想問問他怎麼樣,卻又怕問。
“其實二少爺他……”
未等鳳喜說完,陶三突然想起了欽兒,哪還敢拖延。“鳳喜,我過些天再去尋你……”
鳳喜還沒問清楚,卻見陶三沒了蹤跡。
陶三喂了欽兒吃藥,小孩子異常怕苦,昏迷中的欽兒,怎麼也不肯吃下藥。
“好欽兒,你爹現在也是昏迷不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陶三想起那次去求安,用繩子將平安符串起,掛在欽兒的脖子上,“你一定不能有事……”
“陶三,難為你了。”奶娘看著陶三,雖來的晚,欽兒卻與她異常親近,她的身上總有光,讓人不得不去仔細瞧她。“將軍和小少爺有菩薩保佑,定能逢凶化吉,你也累了一天,趕緊去休息吧。”
陶三隻是搖了搖頭,“欽兒這般,我怎能安睡。”
陶三突然想起記憶裏,自己小時候發高燒,有人不停地汗巾換水,敷在額頭。陶三不停地拿著汗巾,給欽兒降溫。
許是老天開眼,下半夜,欽兒的燒漸漸退了下來,藥也能喂近了一點。陶三霎時熱淚盈眶。便將欽兒交給了奶娘。
一夜睡得不安生,起來已是日上三竿,去瞧了瞧欽兒,小家夥已沒什麼大礙。
想起昨日遇上鳳喜,雖大夫人不喜歡瞧見自己,陶三還是決定前去李府。
李府還是原來的李府,沒什麼多大的變化,守衛識得陶三,也不為難,虛寒了幾句,便放她進去了。
“陶姐姐!”鳳喜開心地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忽的又嗔怒道,“丟下我,半年不見蹤影,想死我和小豆子了。”
“鳳喜,對不起……”自己躊躇著如何說自己現在在將軍府的事?
“陶姐姐,現在與人生分了起來,說什麼對不起呢。還沒說呢,好好地怎麼離開了?”
“鳳喜,一言難盡,找個機會我慢慢與你說個仔細。”
“好好好,那你要經常來看我。”鳳喜的嘴巴嘟了半天高。
“小妮子,你的嘴巴都能掛瓶子了。”陶三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對了,這個你交給周嬸。”未敢忘記,那周嬸清貧的日子,給她些銀子,日子還能好過些。
玩鬧了會,萬不料,與鳳喜告別要回去時,卻遇到了李君堯。一雙帶了血絲的眼睛,一直看著她,胡茬也未得幹淨,渾身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