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緩緩打開,笙歌踏步而出,緊接著是手持寶劍的寒歌,當她們出現在薛琉鈺麵前時,明顯薛琉鈺眼神裏流露出了震驚,不是因為兩個女子的美貌,而是當初接到小公主時他明明看著小公主是獨自一人上的馬車,這段時日也是獨自一人,甚至今日從驛館出發之時也是如此,期間他還因鐵騎與暗衛全是男人而找了一個丫鬟伺候,便是馬車後麵跟著的那名。
薛琉鈺實在想不出此時出現的兩個女子什麼時候進入馬車的,想他如今二十一卻在帝國人的讚美中長大,無一不說他是天才,現今內力已達到六階,已然超越了父親。
四大帝國各自擁有一位早已是九階高手的老祖宗,國內八階高手隻手可數,七階高手也不過數十人,卻都是年過百歲的長輩,六階高手雖多,但也並非過百,再往下便是五階,到五階便可開山立派,更多是一階到三階,或是隻能鍛體的常人。
想要讓六階高手毫無察覺須得六階以上,要煉到六階何其的難,即便是像他這樣的天才也是拜在帝都學院的八階高手門下,年幼時又得八階高手的太祖父指點,再加上天材地寶才能在二十一歲的年紀踏入六階高手之列,天下不缺天才,但真正的天才卻是少之又少,便是他的父親常年跟隨祖父修習也是剛剛晉階六階高手行列。
然而這兩個女子他怎麼看也不像年過百歲的女子。薛琉鈺的腦子似乎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這時他才明白太祖父曾在兒時對他耳提麵令的話:“鈺兒,須知世間何其之大,你雖比常人有天賦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局限了眼界最後變成坐井觀天。”
如若現在他還不明白太祖父的的意思那他也太愧對列祖列宗了。
稍時,一抹水藍色從馬車中走出來,那天生的貴氣無人能比,那絕代的風華就算離得遠些的眾人也有一種聲音告訴他們要臣服一般。
即便是這一個月的朝夕相對,薛琉鈺依然如初見一樣的震驚,不得不在心下肯定,“這位絕對是小公主。”
笙歌與寒歌下了馬車,分別站在兩側,宮樂子兮慢步走了下去,每一步都想猶如一副美麗的畫卷,每一個抬腳的動作都似要撞進眾人的心底,不論是周圍隱在暗處的探子,還是外麵的幽天鐵騎無一不被這抹水藍色吸引,甚至暗處多人由此暴露行跡。唯一能不被打動或許隻有無心無情的死士。
宮樂司淩與滄海早已快步迎了上來,滄海的眼裏閃著點點水光,如若不是宮樂司淩的安撫或許她早已泣不成聲。
滄海在見到宮樂子兮那一刻,那一眼,她確認這是她的小公主,隻因那雙在外的眼睛太像一個人了:“子兮。”
滄海有些顫抖的雙手慢慢抬起,快觸碰到宮樂子兮的臉時宮樂子兮往後小退了一步,躲過了那雙顫抖的雙手,雙眼略帶陌生的凝視了一眼雙手的主人。
雖然早已有所準備這次回來是與生身父母相見,但宮樂子兮此刻毫無臨走時師父所說的生母感覺。
或許因為她兩世為人並未過多與人親密接觸過,也從未有過母女情分,即便是這一世,眼前的女子也不是她的生身之母,她不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女兒早已消逝在天地間。
“主人不習慣與人接觸,還請皇後娘娘諒解。”笙歌提醒的說道,言語中並未因為滄海是一國皇後而多一份討好。
滄海閃爍的淚光再也抑製不住的往下掉,身子微微的輕顫,宮樂司淩及時扶住,道:“小月寬心,子兮剛回來一時不適應,待多處些時日子兮會與你我相認。”
“對,司淩,我們把女兒弄丟了,這是對我的懲罰,我會好好補償子兮的。”
“好,你想怎麼補償就這麼補償,我們的小公主回來了,回來了。”宮樂司淩雖說比滄海更加理智,但那言語中氣息的顫抖出賣了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回宮。”
眾人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這就是從小失蹤的小公主,這等風華真乃人中王者也。
從下車到再入帝後龍攆中這半柱香不到的時間裏,對於眾人卻是一次頗大的刺激與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