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有天,腳下有地,中間就是自己了。其實有什麼差別呢?我們擁有的,別人也同樣擁有,隻是形式不同罷了!
有人說,不懂得珍惜的人,永遠得不到。也有人說,你越珍惜,越視如珍寶,越會失去,比如說--情。
都說,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隻是卻還有另外一個舍不得,舍,不得。
不知是何年月,何地,有個釋帝。膝下有一鍾愛之女,喚名櫻。已及芫之年,生就國色姿容,落雁沉魚。卻因與世隔絕,懵懂如嬰。雖已到出閣的年紀,卻對於外界一無所知,就更甭說什麼情啊愛了,為此釋帝大為懊惱。決心讓櫻出去,體會世間人情冷暖,愛恨糾纏。
櫻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個溫暖的叫家的地方了,她隻記得是父親叫她離開,然後不停的走,累了她就坐下休息,休息過後又開始不停的走。有人說她是仙子,也有人叫她狐狸精。漸漸的,她開始明白,什麼叫仙子,什麼叫狐狸精。她和男人說話時,她就是狐狸精;和女人,小孩,老人說話時,她就成為仙女了。不過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會叫她狐狸精,而且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她能吃一樣,眼睛發光,恨不得將她撕開,再裂成碎片吃下去。雖然年輕的男人看見她也會眼睛冒光,但她知道那是不一樣的。她開始喜歡上做仙女,沒有為什麼,她就是喜歡。
“姑娘,你要過江去麼?”那是個擺渡人,頭上戴著蓑草織成的帽子。但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隻知道他是個男人,和父親一樣。
“我不要做狐狸精呢。”櫻暗暗想。
站在船頭,江風獵獵。“要下雨了,姑娘怎麼孤身一人趕路?”
她不能開口的,她知道。烏雲遮蓋了江麵,山雨欲來。
他擺渡了很多年,但他很開心。因為他知道這樣能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樂,當他看到別人從水的一邊到達另一邊時所露出的笑容,他比誰都快樂。
船到水中央時,很大很大的雨滴落下,他常年以水為伴,避雨之物就在身邊。
但她呢?高舉小手遮在頭頂,眼睛卻大大的看著他。
水本來和緩,被風和雨這一折騰,也跟著急了起來。
“出遠門,應該要隨身帶著雨具的。”,他突然有點生氣。
她將蓑衣和鬥笠全部蓋在身上,回過頭看他。雙手捂著槳,奮力的揮舞著。被風吹的遠離了,他隻能加快速度將船劃回去。
將sun子係在岸邊石頭上,全身都濕潤了。風雨已連成了一線,沒人在這時候來的。她卷縮在小船內,卻沒有上岸的打算。
“姑娘,風大雨大,要是不介意的的話,到寒舍避避吧。”不知道是寒意上來了還是風雨太大,他發現自己聲音在顫抖。
風雨斜橫,濕了她的羅裙,但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隔著水簾,他很生氣。但沒來由——誰叫她不愛惜自己。
穿過一小片桃花林,是一間小茅屋,他抱著她。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估計小船裝滿了水她都還呆在裏麵,他一點都不懷疑。
她隻是睜大眼睛看著他,卻發現他眼睛裏沒有光。“怎麼不一樣呢?”她又開始疑惑。
“喝點薑湯吧,別著寒了。”
她不知道什麼是著寒,但她卻是渴了。
看著她喝完整碗的薑茶,他仿若如釋重負一般。她坐在小窗邊,對麵是那片開的淡淡的桃花林,再過去就是哪水。她突然覺得累了,就這樣看著桃花林,微微發出輕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