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雲兒的下落嗎?”祁南旭沉鬱的看著莫裕庭道。這段時間他沒日沒夜的除了處理奏折和關注莫華的一舉一動外都把精力放在了尋找莫悠雲的事上了,可莫悠雲就真的像是從空氣中蒸發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音訊。
“沒有。”莫裕庭因為自己沒能找到莫悠雲心裏很是愧疚難當。
“你先下去吧。”祁南旭無奈的說道,他知道莫裕庭是不會騙自己的,看著莫裕庭滿臉的愧疚他也有些不忍責怪。
莫裕庭無言的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大姐頭,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肥碩的袁彪一臉崇拜的看著莫悠雲道。
當天,袁彪等人醉蒙蒙的就把莫悠雲給擄回了西郊的大棚房,平常裏袁彪等人像是惡霸一般,其實都是表相,都是一幫劫富濟貧的真漢子,這西郊的大棚房便是他們多年從富得流油的貪官和富商手裏奪得的錢財修建的,這裏收養著一些難民和孤寡弱儒。那日會在路上劫了莫悠雲也是因為一夥在席間的玩笑話,說是要給袁彪娶房媳婦兒,但是他們惡名在外,誰家的閨女會願意嫁給這樣一個不圖正業的無業遊徒,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卻一直未能成家。於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同褲衩兄弟蒙漢便說一會在路上給他搶個媳婦回去算了,如此這般便有了後來的那一幕。
他們回來便把莫悠雲丟在角落裏綁了起來,便各自去睡覺去了,直到第二天起來看到莫悠雲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本想著放她回去便是了,但是莫悠雲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於是他一發狠便把莫悠雲留在了大棚房裏做苦役,照顧他們一夥人的生活起居。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大半個月的樣子,漸漸的莫悠雲對於他們的底細也從大棚房裏的其他人口中知道了一二,對他們的看法也跟著有所改變了,一天袁彪因為劫了一個富商的鏢而受了傷,但是那一單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因為南方的動亂大批的難民都進了京城,無處落腳便都聚集在了大棚房的周邊,為了解決這幫難民的溫飽問題,袁彪等人不得不想方設法做大的動作。可是這個鏢實在不好劫,不但袁彪受了傷,其他兄弟也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可鏢卻沒有劫回來,莫悠雲了解了前因後果後,便想了個辦法不但讓他們未再有傷亡且把目標鏢給劫了回來。這個謀略讓一幫大男人對她刮目相看,便一致決定尊莫悠雲為大當家,可莫悠雲不樂意了,說大當家像是土匪,她不相當土匪,把一幫男人給難住了,後來是莫悠雲提議了大姐頭這個稱呼,雖然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大家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稱呼罷了,大家也沒有覺得哪裏不恰當,便把這個稱呼給定了下來。
這不一單做下來,短期內的問題要解決是可以,但是難民卻在不斷的增加,這些劫來的銀兩哪裏能支撐得了多久。這天莫悠雲與袁彪等人坐在一起商量著對策,可苦惱死大家了。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銀兩?”莫悠雲看著這幫熱血漢子愁眉苦臉的樣子便真心實意的想想個法子幫他們一把。
“大概在十萬兩的樣子吧。”袁彪大致估摸了一下對莫悠雲說道。
“十萬兩,那也支撐不了多久啊。照這樣下去我們將永遠入不敷出,我們得想個辦法有個正當穩定的收入才能給更多的人以幫助,袁大哥你說呢?”莫悠雲把自己的想法大致的與他們說了一下,他們都是聰明人,想必能很快的明白莫悠雲的用意的。
“可是大姐頭,我們除了一身武藝半無其他特長啊,如何能做得了其他的事呢?”袁彪沮喪的說道。他們就是有著一身的熱血,想要幫助同樣是窮苦出身和需要幫助的苦難群眾,但是他和蒙漢從小除了愛練武以外並沒有其他喜好,所以兩人窮有一身武藝,便也隻能幹這劫富濟貧的當口來財。雖然做法不是很光明,但是目的是純良的。
“能,你們這一身武藝便是你們的特長啊。我現在問你們,時下最賺錢的是什麼行當?”莫悠雲假設性的向袁彪等人問道。
“妓院、賭坊。”兩人對看了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自古這兩個行業就是來錢最快,而且也是被人們所認可的。
“嗬嗬……正是如此,那我們為什麼不把手上的這筆錢選個地段盤個門店嚐試一下活錢呢?”莫悠雲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引導的方式告訴他們道。畢竟他們是正派的人,莫悠雲怕他們不能接受自己的這個想法,所以隻有以這種方式來引導他們。
“可是,這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如何能做得?”袁彪和蒙漢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解的看著莫悠雲道。
“別急。”莫悠雲算準了他們會有此動作,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道。
“大姐頭,我們是尊你也是和我們一路人,又有智謀,希望你帶著我們幹大事,幫助更多的人,可是你如今讓我們兄弟跟著你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恕難從命。”袁彪代表大家把話給挑明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