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拿著令牌,快走!”
睡夢中的少女不自覺握住了胸前的牌子,死死的抓住,泛白的手指毫無血色,隻可惜黑暗的夜裏沒有人看見。
“聽話,快走!”夢中說話的女子語氣有了一絲柔軟,眼中泛著盈盈淚光,輕輕的撫著煙霞的頭發。
“煙霞,拿著令牌,去找斬風斬雲,憑你的功夫,還有他們護著你。我很放心!”
一滴淚劃過臉頰。
“為什麼!為什麼要教我武功,若是我手無縛雞之力,是不是你就不會讓我走了?”喃喃的夢囈聲從煙霞嘴裏吐出。
讓從窗戶潛進來的男子,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不過瞬息之間,似是發覺床上的女子呼吸平順,沒有醒過來的痕跡。男子才反應過來,小聲道:“原來是說夢話啊!”
這樣想著,不自覺靠近了幾步。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酒味,若不是他從小對各種氣味極其敏感,隻怕也是發現不了的。
千日醉!是在他房裏粘上的?
“真是一點也不會飲酒!”俞子衿輕輕拂過煙霞的臉,手上是連自己也沒有發覺的溫柔。
隻是聞過味道也能醉,不愧是天下第一醉。
“不愧是個大笨蛋。”那酒即使不親自飲,對於不會飲酒的人來說,哪怕隻是味道,也是能醉人的!
“傻!”有些寵溺的劃過還在夢鄉的女子。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子裏突然便染上了怒氣。
“你們離得很近?”俞子衿靠近煙霞的臉頰說道,明明床上的女子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他依舊追問道:“有這麼近麼?”
“我不要!”煙霞又說了夢話。
“不要什麼?”俞子衿問道。
“不要做什麼假鳳女,仲纖離,你這個瘋子!”
沒有再跟醉酒的人對話,俞子衿抬起原本離煙霞很近的臉,目光幽暗。
黑暗中,坐在床邊的男子歎了一口氣。
“我找到答案了!也該走了!”右手拂過床上女子的唇。
“這一趟不虧!”明明是調笑的話,他卻溢出了一絲苦笑。
太陽初升,房內隻留下依舊在夢鄉中得女子,隻是這時的她,嘴角卻有一絲傻笑。
一夢如隔世,果真是千日醉。
隻可惜,他從小便是百酒不醉的體質。不過後遺症還是有的,比如昨晚。做了一些與現在的他身份不符的事情,不過想必那女子聞到酒味也早就醉了,隻怕也是記不清事情的。也是因為這樣,他才那麼毫無顧忌。
何時才能……
纖離的眼睛微眯,思緒仿佛飄了很遠。
直到屋內多了一個黑衣男子,他才收起那些雜亂的思緒,又恢複了那副嚴肅不苟言笑的模樣。
“查到了?”
“是!”黑衣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乎聲帶有些損傷,隨即將寫滿文字的密信遞給麵前的帝君。
纖離看得很慢,卻是越看眉頭越皺越緊。
“嗬!”纖離將手中的密信捏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