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不是因為天色晚了,卻是因為馬上要下雨了,江南的天氣就是這麼奇怪,說下雨就下雨,總會令人防不勝防。
荷花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出入江南的那條小路上,這裏靜的很,天色晚了,大概進城或是出城的人也都找了落腳的地方休息去了吧,隻有荷花立在小路上不住的張望著,希望可以在這裏看到那抹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身影。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就這時,一個俗得再也不能再俗的叫囂聲響起,不用猜荷花也知道,自己的運氣就是這麼好,又遇到劫匪了。
想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不一般的好,回身看向那兩名手握大刀的劫匪,隻覺得這兩人一高一矮一唱一和的甚是眼熟,竟然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思索了片刻,終於想起,這不是罌粟山的老三和老四嗎?怎麼又跑這裏來搶東西了?
“你們……”荷花不由麵露喜色,正要上去和他們聊上兩句,卻不想這兩人突然上前,將明晃晃的大刀駕到自己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將你身上所有的錢都留下,否則別想走!”
荷花眨了眨眼睛盯著開口說話的高個子老三,不由撲哧一笑,說道:“我說三哥四哥,你們就別和荷花開玩笑了,你們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啊?”
“三哥,看來這妮子沒錢,你說怎麼辦?”這時老四開了口,卻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馬蹄聲傳來。
“既然這妮子沒錢,咱就劫後麵有錢的!”老三說著,一把將荷花推到一邊,用到惡狠狠的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別出來壞了爺的好事!”說著,便足尖一點上了一旁的大樹,荷花隻覺得雲裏來霧裏去,怎麼這兩人竟然和自己演起戲來了,還裝作不認識自己,卻就在這時,她看到老四對自己眨了眨眼睛,荷花不由恍然大悟,猛然回身望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果真如荷花所料,策馬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尚宇,原來老三和老四整的這一出戲,不過就是舊事重演,希望可以幫尚宇恢複記憶罷了,這個主意自己也曾經找他們說過的,隻是因為一直沒有機會來做,想不到這日,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竟然已經上演了。
“停下來!停下來!有劫匪啊!!!”荷花見尚宇越來越近,急忙一邊大叫一邊揮舞著雙手向他跑去,就如同他第一次見到齊天澈一般,見尚宇看到了自己,她不由喜上眉梢,卻就在這時,身後一把大刀呼嘯而來,她心裏頓時一涼,不是在演戲嗎?怎麼這刀來勢如此凶狠,好似真的要取自己性命一般,這萬一尚宇不來搭救自己怎麼辦啊?
想著想著,一不留神,荷花竟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地,而大刀卻直線的向她刺來,想躲,卻怎麼也躲不掉了。
“啊!天澈哥哥!!!”荷花不由大聲叫出齊天澈的名字,本能的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卻就在這時,一聲脆響,卻是尚宇的寶劍不知何時出鞘,將來勢洶洶的大刀撞去了一邊。
“荷花姑娘,你沒事吧?”這時老三從樹上跳了下來,見荷花依舊心神為定,急忙詢問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做戲幹嘛要這麼認真?”老四也走了過來,見荷花依舊拍著胸口喘著粗氣不由給老三扔了個不滿的眼神。
“這做戲不做真,怎麼能讓人當真啊!”老三嘀咕著,伸手將荷花拉起,卻在這時對上尚宇的眸子,臉色一邊,悄悄的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