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澈看著聞傲玨這般肆無忌憚的輕笑著,眼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隻恨與聞傲繭約定等他三日,否則,他早已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這個男人,竟然要傷害他的荷花,要傷害他用盡一切嗬護的荷花……
“皇上!”這時,西風走到齊天澈跟前,剛要說什麼,卻看了看周圍眾人,不再言語。
齊天澈會意的點點頭,衣袖一甩,出了大牢,並支開了周圍的隨從,西風跪地,恭敬的說道:“經西風查探,前幾日韋將軍接待了一對夫婦,好像是姓蓮!”
“蓮?”齊天澈敏感的重複著這個字,自語般的說道:“難道是蓮雲箐的父母?”
“這個西風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這蓮氏夫婦是來京城尋女兒的!還有,就是今日一早,蚊渲國的大皇子也去了韋將軍府上!”
“嗯!知道了!”齊天澈聽了,抬頭看了下耀眼的陽光,輕聲說道:“西風,看來咱們也有必要去一趟將軍府了……”
風兒乍起,吹起人們修長的裙擺與黑發,齊天澈隨手接過一朵飄散到這裏的瓊花,回想起荷花,一陣心痛,曾經的曾玲他保護不了,難道現在的荷花也一樣?如今的皇宮雖然是他的,可是他確定,這裏到處是韋光的眼線,一不小心被他聽到了風聲可能便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上次荷花獻計時他們是多麼的小心謹慎也不過是因為韋光不夠謹慎才被自己鑽了空子,但是這次,他或許不會那麼的令自己快活了,起碼,若是荷花真的是被他擄走的,這隻能說明,他一定還在謀劃著什麼,才必須要娶蓮雲箐做他的兒媳婦!
此刻,韋光與聞傲繭在大殿暢談,管家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便見韋光臉色一變,對聞傲繭說道:“大皇子實在抱歉,韋某府上突然有些瑣事需要處理,還望大皇子見諒!”
“無妨!”聞傲繭爽快的應著,“正巧,我也可以參觀一下將軍的府邸!”
“那好,我讓下人先陪大皇子轉轉,我稍後便到!”說完,便吩咐管家好生的伺候聞傲繭自己卻慌慌張張的回了內堂,聞傲繭不由懷疑,難道是柳如飛的行蹤暴露了?
這時,關著荷花的屋外,無影依舊如同樁木一般的把守在門前,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仿若有著千年都無法融化的寒冰,他聽命於韋素顏,所以他一定會好好的看守著荷花,哪怕是丟了自己的性命。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竟是韋方杹慌裏慌張的跑來,眼角還掛著滴滴淚痕,一下子就撲到了無影懷裏,無影一把扶住韋方杹,正在尋思出了什麼大事,那癡兒便一邊晃著胳膊一邊大叫起來。
“不……不好了,姐姐被皇帝哥哥抓起來了,怎麼辦怎麼辦?!!!”不用的便看到他那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
無影在看到這癡兒的時候起初並沒有太過在意,突然聽到他說韋素顏出了事情,這個韋方杹是個癡兒,不會撒謊的,不由冰一樣的麵上突然燃起一絲急切,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隻是片刻功夫便從裏麵走了出來,一拍韋方杹的肩膀,說道:“裏麵的女人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去救皇後娘娘,你看著她,千萬不要讓她跑了!”說完,也不等韋方杹答應便一個飛身衝了出去。
韋方杹見無影離開,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猶豫片刻,便推門而入……
聞傲繭走在將軍府的花園內,看著各式的珍貴花草不由驚歎,這個將軍府的花園,簡直是可以與皇宮的禦花園媲美了,看來傳聞韋光曾經隻手遮天是真的,走著走著,突然他們來到了西邊較為偏僻的一處別院,剛要進去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被管家攔住。
“大皇子,那不過是一處荒廢了多年的別院,髒的不行,大皇子還是去別的地方轉轉吧,免得弄髒了大皇子的衣物!”
聞傲繭看著一旁點頭哈腰的管家,猜想,不讓他進去肯定不是因為什麼髒,或許裏麵就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才不許自己進去,剛要說些什麼,一道黑影突然閃現,如同疾風一般消失不見,而聞傲繭卻清楚的看到,那個黑影的手腕上,有著一個小小的鈴鐺,在風中猛烈的晃動著卻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鈴鐺?”聞傲繭眼睛一亮,這個男人手腕上有著這樣一個鈴鐺,一個與聞傲玨說的很像的鈴鐺,難道這個人就是打傷聞傲玨擄走荷花的人?想到這裏,聞傲繭毫不猶豫的足尖一點,運用絕頂的輕功尾隨那黑影而去,完全沒有理會韋光管家與自己下人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