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玉若飛一再的反常表現讓霍大夫提高了警覺,他試著去抓玉若飛的手腕,想要一探究竟。
被觸碰的地方猶如火燒一般,玉若飛本能的揮開大夫的手,縱身一躍,從窗戶飛身而出。
出了屋的玉若飛再也堅持不住,也不管四周人的反應,隻能疼的在地上打滾。手撕扯著枯草,手指更深深的陷進了泥土中。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沿著麵頰滑落,所過之處均是灼燒之感。“啊……啊……”在這陰冷的秋日,玉若飛的麵上卻滿是潮濕,除了沁出的汗水,還有不自覺留下的淚水,纖塵不染的衣衫此時已滿是泥土。
“姑娘,姑娘……”在玉若飛耗盡了力氣,停止了翻騰,跪在地上顫抖之時,從屋裏趕出來的霍大夫再次試著上前查看。
忽然,玉若飛感到自己的體內有無數的真氣在到處亂竄,整個身體都像要被撐裂了一樣。意識逐漸模糊,渾渾噩噩之間,玉若飛隻想釋放體內的熱氣。她不住的向外狂奔,再顧不得周圍的一片哀號之聲。
不知跑了多久,步子早已淩亂,疼痛也已經麻木。此時的玉若飛蓬頭垢麵,猶如乞丐一般無意識的在街上遊走,時不時的會與身邊的人相擦,就聽見一聲聲咒罵。玉若飛已經無力再去思考什麼,隻想盡快脫離這樣的痛苦。
又是一陣劇痛傳來,玉若飛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艱難的扶著牆壁以穩住重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玉若飛的視線一片模糊。耳邊也是模糊不清的聲音:“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那聲音猶如蜜蜂一樣在玉若飛的耳邊徘徊著,讓她更是痛苦不已。急躁的想要揮去耳邊的噪音,不想竟扯掉了頭上的麵紗。接著,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啊……鬼啊……啊……”
玉若飛不知道那人在喊什麼勁,她隻知道自己好疼,疼的快要承受不住了。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於是,她站起來,繼續歪歪斜斜的向前走。頓時,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這讓玉若飛很是惱怒,沒有目的的狠瞪了一下眼,隻換來更加尖利的叫聲:“鬼啊……鬼啊……”
迂迂回回的來到渠邊,猶豫連天的大雨,水麵已經與地麵平齊,玉若飛勉強靠在河邊的柳樹上。周身的灼熱稍稍散去,恢複了一些清醒的玉若飛發現四周遠遠的圍了一圈百姓,他們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有的甚至抄起了家夥。
“嗬……嗬……”玉若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當瞥見水中自己的倒影時,她震驚了。那是她嗎?玉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血紅的瞳仁和布滿青黃斑塊還不時流出膿汁的醜陋臉龐。現在的她,就猶如地獄裏來的修羅一般。難怪所有人都把她當鬼一樣看待。
眼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玉若飛已經沒有力氣借用輕功突出重圍了。身上的灼熱讓她急需為自己降溫。腳邊已經被漲上來的渠水沾濕,玉若飛下意識向那涼意挪動。終於,在一片驚叫聲中,玉若飛咚的一聲跌入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