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聲安慰著媽媽,直到紀玉蘭重新鎮定下來,才笑著說道:“媽,我回家煲湯來給你喝,你乖乖在這兒養身體。”
紀玉蘭順從的點頭,她又拜托醫生護士多照顧媽媽,才心事重重的走出了醫院。
離開了醫院,紀曉雲並沒有回到常住的別墅,而是驅車前往警察局,想要去探望外公,卻被警察局的人給攔住了。
心灰意冷的紀曉雲隻好拖著疲憊的身軀開車來到距離警察局最近的花園小區,這裏是她和楊逸辰沒有結婚的時候所居住的房子。
鑰匙轉動,鐵門輕輕被推開,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差點刺傷了她的雙眼,心痛,難堪,恥辱,憎恨,千絲萬縷的情緒在她胸臆間攪動著,硬生生的差點將她逼瘋了。
玄關處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安靜的躺著,吊帶短裙,內衣,男人的外套長褲散落了一地,狼藉的灑遍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虛掩著的臥室門,傳來一陣陣奢靡情色的聲音,一聽就知道裏麵在進行著怎樣的事情。
紀曉雲如遭雷擊,全身冷得發抖,手指握著臥室門的把手,僵硬的站著,任由撕心裂肺的疼痛撕扯著她的靈魂。
寬敞柔軟的大床上,火熱的男女還沉浸在激情裏,忘我的索要著對方,羞恥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像是最尖銳的匕首淩遲這她的心。
男人沙啞的聲音透著靡靡的情念,女人嬌美的呻銀聲,男人滿足的歎息聲,在明亮的臥室裏像是一曲動人的交響樂。
時間宛若過了幾萬年,臥室裏再次響起了對話聲。
“逸辰,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紀曉雲攤牌離婚,我都已經等了你好幾年了,耐心就快要耗光了。反正你已經從紀氏離職,新公司的業務已經上了軌道,幹嘛還要守著不愛的女人過呢。”
熟悉的女聲嬌柔嫵媚,清晰的傳到了紀曉雲的耳朵裏。
紀曉雲心痛過度,疼到極致反而麻木了,那個聲音化成灰她都能辨得出,是她大學時代最好的閨蜜喬語熙,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真心相待的朋友竟然早就爬上了她老公的床,她卻傻傻的蒙在鼓裏。怨不得楊逸辰好幾個月都沒有回家,態度還變得那麼冷淡,原來他早就愛上了別人。
是她太相信她的老公了,以為溫柔體貼老實忠厚的他,隻會愛她一個人,都是她的錯啊。她不顧一切付出的愛,被一盆冷水潑下來,咻的一聲熄滅了,隻剩下冰冷的死灰。
楊逸辰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她不愛了,喬語熙要是喜歡他就拿去好了,即使心痛得快要死了,她也不要再愛上這種虛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