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針鋒相對2(2 / 3)

李寶柱幾人長舒一口氣,張五等護衛隻聽命於陸師傅和於雪,憤怒的瞪向眾人,紅雲幾個丫鬟則憂心忡忡的看著於雪。

於雪似乎聽到很好笑的事情,嗬嗬笑出來“疼我?那我滾出這大宅子以後,那些嫁妝啥的,是留下來還是帶走呢,我的親大伯三叔。”

大爺和三爺剛要搭話,就聽見一道明顯中氣不足卻極堅定的低弱聲音。“大爺、三爺,好大的口氣,本夫人怎麼不知道這宅子何時成了大爺出錢買下的?”

一身孝服的陳氏懷裏抱著於將軍的牌位,麵無表情地扶著大丫鬟得手從於氏族人身後走出。滿臉憤怒的劉媽媽雙手捧著一個楠木描金的匣子緊隨其後。

除了大爺囂張的斜眼瞧著張氏,其餘人紛紛上前見禮。

陳氏站在於雪身邊,麵向大爺他們,極平靜地說“既然身為長輩,何苦為難雪兒,與一個小輩計較。”大爺大喇喇的說“長兄為父,族長他是叔叔輩的,到現在也沒見你露麵。二弟妹,你一出聲就是質問,這就是你的婦道?”

陳氏攔住於雪,向於氏眾人福了一禮,依舊語調沒有起伏地說“大爺教訓的是。”除卻三爺和族長,其餘族人先還被陳氏唬的心驚,現在一看,還是一麵團,臉上不免帶上輕視。

陳氏也不與理睬,隻吩咐張五“你騎上馬速去衙門擊鼓,就說府裏捉住盜竊的內賊,順便審出造謠中傷我這驃騎將軍未亡人的誹謗事件,還有我孤兒寡母被人逼上門強奪家產。”大爺等人愣住,就是於雪也愣了。其實陳氏想到於雪所說的夢,反複琢磨,已經想明白,大爺他們為達到趕走陸師傅從而霸占她們母女家產的目的,竟然置親情和將軍的恩情於不顧,造謠她一個寡婦與人苟且,這等下作無恥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又有什麼不敢做。今日造謠她,看在將軍身前極為看重兄弟的份上,可以裝作不知。看他們的作為,來日再往於雪身上潑髒水敗壞清白名聲,那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必須提前扼殺。

三爺最先回過神,忙說“二嫂,您這是做什麼?今日既然族長他老人家都在,有什麼是族長和族人不能調和的,非要鬧到官府去?”族長也接腔“是啊,有什麼誤會,咱們族人好好說清楚就是。”

陳世不為所動,隻命張五速去。

大爺看她油鹽不進,又忘了自己今日所做的蠢事,隻想著反正已經撕破臉,便大聲嚷道“報官,唬誰呢,可別忘了,房契賣身契,官府文書,都是我的名字。家醜不可外揚,你....”陳氏聽他竟然還敢拿“家醜”說事,盡量不讓自己生氣憤怒“你們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闖進我寡婦門上,有什麼家醜這會子也傳得沸沸揚揚了。既如此,我們便經公處理,也讓官老爺,讓湖州鄉親說說這‘家醜’的始末由來。”

族長看張五已去報官,心知陳氏是決心鬧大,後悔自己被利迷了心智。想那陸越堂堂昭武校尉,如果沒有把握,又怎麼會和大爺三爺叫板,自己別羊肉沒吃著惹身騷。此刻隻想脫身,告辭的話還沒張嘴說,就被三爺堵住。“族長,二嫂雖然差人報官,但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官老爺如何斷的清。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得麻煩您這自家的長輩來斷。”

陳氏清淺一笑,淡淡的說“既然三叔總在強調家事,那見官之前,還有勞族長大人,不然你們不白跑一趟。”族長聽她明顯的嘲諷話語,也知道渾水是趟定了。

“大開府門,過往行人有願意進來的都可以。”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於雪看著這樣的母親,陌生又讓人感動,扭頭和紅雲耳語幾句。紅雲點點頭,領著梨兒幾人走出去。

將陳氏扶椅子上坐下,感動且安慰的衝母親燦爛一笑。

揚起手中的供詞,平靜的說“先來說說,贓物吧。贓物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搜出來,也已經登記,偷兒也有招認並畫押。李寶柱已經招認我的全套碧玉簪是他偷了,並遵從大爺意思交給了大爺。”大爺氣急大叫“你們這是串通誣陷我。”“串通,如你所言,李寶柱等人是你的下人,賣身契在你手上,生死也在你手上,為何與我串通?捉賊捉髒不是嗎,搜一搜就是。”大爺圓瞪雙目,厲聲道“你敢,當本大爺府上是什麼地方,你說搜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