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三個月就這樣過去了。我考上了z大,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會認識新的同學,會遇到新的事件,將續寫新的情節。
夏季的錦城有些許悶熱,街道上的車輛來來往往,道旁的草木被微風輕輕吹著,在空中微微搖曳。
“嘟——”耳邊一陣鳴響,原來我已經走到了一個巴士站下了。
我站在巴士欄前尋找著z大的編號,還差一周就要開學了。
我在長椅上坐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這一站的巴士。車上人不多,零零散散一兩個,我選擇了處在最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呆呆的望向車窗外,看著眼前一幕幕倒退的風景。
忽然,車停住了。
我回過神望向車門,懵了。
是他。
內心好像有濤浪在翻湧著。
嗬,對啊,我們沒分手前在報考單上填下了同一個誌願,也就是說,我們還會在同一個大學繼續生活,不過是各自的生活罷了。
我默默低下頭,也不知他是否有看見我。
隨後一個女生也上了車,是鍾落熒。他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對她寵溺的笑了笑,他還和以前一樣,隻不過對象不再是我罷了。
鍾落熒挽著他的手臂在最前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現在的車上隻有五個人,一個熟睡中的中年大叔,一個低頭玩手機的學生,一個鍾落熒,一個他,一個我。這樣的氣氛很是尷尬,盡管隻有我這麼認為。其實說忘記過去是假,畢竟我把兩年的時光都傾注在他身上,短短三月豈能說忘就忘?
聽著他們甜膩的談話聲,我渾身不自在。雖沒有分手那幾天痛苦卻也是折磨人。
我默默地從背包裏掏出耳機插在手機上,調了一首音律比較輕快的歌,輕輕閉上眼睛,這才讓我心裏好受了些。
“放下吧,你們不合適,更何況他也不再喜歡你了。”當初鍾落熒這麼對我說這句話時,我一直在抵抗著,現如今我再也沒有任何語言和立場去反駁她了,因為,我還是輸了。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身邊所有人都勸我和他分手,我也一直逼著自己放下他,可無論我怎麼做,他在我心中的分量不減反增。現在這個情形我都為自己感到可悲。
“誒,清風,那不是陳歲言麼?”是鍾落熒。
他沒有說話,眼神一片黯淡。
“真是巧啊,竟然在這裏碰麵,我們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一起去吃飯呢,看她一個人也怪落寞的。”她對他說到。
我聽了這話怒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她還接著挑釁:“哎!她落到這個下場怨得了誰呢?看她這個樣子,這幾個月應該過得不怎麼樣,你說對吧,嘖,叫她作死。”
我的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大步流星走到她麵前,奪過她手中的奶茶猛得往他臉上潑,車上的人都在看著我,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還沒等白清風說些什麼,她就提著嗓門朝我哄來:“幹什麼!你他媽瘋了?死賤人,活該被甩!”
她說著這番話,並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而白清風則拿著紙巾幫她擦著被奶茶潑髒的臉和衣服。
“哎呀,真他媽不好意思,見你身上散發著一股屎臭味,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想用奶茶把你熏得香點,也不知道這樣是否有效果,但至少不會再那麼惡心人了吧。”我諷刺著。
“你……”她咬著牙狠狠的瞪著我。
我看著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的樣子心情頓時舒暢許多。
白清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神黯然得看著我說:“歲言,你別太過分了。”
“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白清風啊白清風,你就這點沒有變。”
他皺了皺眉,瞳孔急劇收縮了下,似乎很難以置信我會這樣反抗他,而且還如此理直氣壯。
“但你變了。”他的話語中夾雜著一抹憂傷,可現在的我已不再隨他的演技而動容了。
“是人多少都會有所改變的,更何況你們一直逼著我強大,我怎能辜負你們的一番好心呢?”
此時,車停了。
我朝司機大叔帶有歉意地笑了笑:“大叔,實在不好意思啊,這車上的奶茶要麻煩您清理一下了。”
司機大叔和藹得點了點頭。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提著東西就往車門走,也沒管有沒有到z大。誰讓車裏的氛圍這麼壓抑呢。
可即使下了車,我還是調整不好狀態,他們的存在完全擾亂了我的心緒。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想著好多事情比如當初我是如何追到他的,又或者說他為什麼和我在一起,再或者,他根本沒有喜歡過你。那麼他很成功,我被他當成玩具給玩了一遍。
我越想越氣,提著路邊的一顆小石子一路上罵著“狗男女”、“惡心人”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