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習語冰涼涼的掃過在場的人,一步步的走到了婦人的屍體前麵,伸出雙手將婦人給抱在懷裏。
寧清微微抿起嘴唇:“這個白癡,沒死也不懂的早點來。”
“你這張臭嘴什麼時候可以塞住?”寧習語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你……”寧清沒想到寧習語會這麼強硬的回了一句,這時候才發現此刻的寧習語氣勢完全不同了,紅了下臉立馬退到了寧夏冷的背後。
看著寧習語一步步的離開,臉色深沉的寧江宇終於開口說道:“寧習語,你現在是什麼態度?無視寧王府?”
“我什麼態度?”寧習語不苟言笑:“我的母親,你的原配夫人真真切切的死在你麵前,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狗對人尚有感情,我看你連狗都不如。”
“放肆!”寧江宇手勁一起,那茶杯立即在手中碎成了渣渣,額角青筋跳動,他的目光猶如審視著押監司的犯人一般:“你就是這麼和你父親說話的?”
“我沒有父親。”寧習語話畢,絲毫不管那鐵青的麵孔。
臨到門檻,寧習語若有所思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寧夏冷與幕無情,二人皆是背後一涼。
看著這兩個人寧習語一陣作嘔,但還是拋了一句話:“對了,寧夏冷、幕無情就你們這資質還想奪京緣會的冠軍,問過我了嗎?”
“你?”寧夏冷氣急上前,卻被幕無情拉住。
寧習語仰天一笑,在眾人的眼神交涉下大步離開了寧王府。
收殮了母親徐氏後,寧習語整理了下自己腦海淩亂的記憶。以前的寧習語一切記憶都可以想起,唯獨無魂涯一戰以及一個模糊的身影記不起來,可能是那段記憶對寧習語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寧習語所穿越的是個古武時代,群國紛爭不斷。其中勢力最為強大的就是自己的所屬的大商王朝。
而過幾天便是京都最盛大的京緣會了,所謂的京緣會是指一男一女一起攜手參加比試,冠軍可以獲得當今聖上的賞賜的珍寶。
目前擺在寧習語手頭的一個難題是怎麼找一個男伴,要對付幕無情、寧夏冷這對渣男女可並不是這麼簡單,寧清也說了寧夏冷是這屆京緣會的奪冠熱門,並且幕無情的老爹也是朝中重臣,絕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要找的男伴實力與地位絕不能比幕無情差。
想著想著寧夏冷不知不覺回到了京都的城門。
“在下七品武都尉司馬元朗,在此恭迎楚留閣來使!”一身材魁梧,眼如銅鈴般大的武將扣手恭敬的給一渾體通黑的轎子行禮。
漆黑如墨的篷布被掀起,一個身著潔白長衫,容顏清朗的青年在轎旁一個仆人的攙扶下走下轎子,前行了幾步,看著城門高懸著“紫京”二字。
青年沒有理會那身居高職的武都尉,依舊木然的看著城門,表情凝重,一頭烏發被風吹起,烏發下的麵龐很是蒼白,透著一股濃重的病態,和那滄桑悲涼的眼神很是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