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磨嘰,很快拉開門快朝外麵走去。
雖然我是隱身的,但我不能像別的陰靈那樣可以直接穿牆而過,而且走路還會發出聲音。我小心翼翼地朝院子走去,我想看看那個季香的人頭還在不在水池裏。
很失望,季香的人頭早就已經不在。有幾條顏色很鮮豔的金魚,在池裏遊來遊去。
惠美玉正抱著孩子在院子裏散步。
她的青情有點呆滯,看起來心不在焉,跟我之前認識的那個惠美玉有點不一樣。
很快,我就覺察出是哪裏不對勁。
小孩子突然很大聲地哭起來,但惠美玉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像木偶一樣,不停地拍打著孩子的後背,不停地說:不哭,不哭。
這個惠美玉,像木偶。
我走到她身後,朝她的肩膀輕輕點了點,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
我雖然隱身,但我是實體的。
我用力推了一下惠美玉,惠美玉朝前踉蹌幾步,神情仍然不變。
她站穩後又繼續在院子裏轉散步。
一圈圈地走。
好詭異。
突然,從外麵傳來叩門的聲音,惠美玉嘴裏重複著,“敲門,開門”幾個字,然後慢慢走到大門處去開門。
汪迎江站在門外,他溫柔地親了親惠美玉的額頭,然後一手接過孩子,一手牽著惠美玉走進去。
一路上,汪迎江溫柔地說:“親愛的,你辛苦了。”
進房間後,汪迎江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後對著鏡子,把手伸到後腦勺後麵。
他拉開了自己的頭皮。
我嚇得捂住嘴巴。
汪迎江居然在自己的頭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麵具。人皮麵具不但包裹整張臉,連頭發和後腦都包住了。
人皮麵具撕下來後,露出惠美玉的臉來。
房間裏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惠美玉!!
撕下麵具後的惠美玉露出她的招牌笑容,然後走到那個神色呆滯的惠美玉麵前,也在她的頭上扯下了一張人皮麵具。
撕下麵具後,露出來的居然是一張布滿傷口的臉。
那些傷口看起來仍然沒有結痂,白白紅紅的肉往外翻,還流著血。
很惡心。
惠美玉抱住這張還流著血的臉,溫柔地說:“親愛的,你受罪了。我已經為你報仇。我今天已經把唐中仁也殺死了,你開心嗎?”
唐中仁死了?
我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惠美玉和那個不人不鬼的人。
那張流著血的臉半悶在惠美玉懷裏,沒有半點動靜。
一歲多點的孩子在床上爬來爬去,時不時咬著手指朝這邊看過來。
“你不開心嗎?”惠美玉恨恨地說:“姓唐那個混蛋。他害了你,還要往你臉上留這麼傷口,所以我要讓他死得比你更慘。”
聽惠美玉的語氣,加上唐中仁之前說的那些事,這個滿臉恐怖傷口的人,應該是汪迎江了。
我低聲問九越靈:“這個汪迎江,是死的還是活的?惠美玉為什麼要給自己戴人皮麵具。”
“惠美玉想給外人製造一種,她的家庭和睦的假像。這兩張人皮而且可以輪換用,有時汪迎江出門,有時惠美玉出門。”九越靈說:“汪迎江確實已經死了。你眼前的這個人,隻是他的軀殼而已。惠美玉不知用了什麼邪術,讓他的軀殼沒有腐爛,而且還能控製他做一些普通的動作。”
又是邪術控製?
譚曉悅就曾經被邪術控製過,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找到線索。
九越靈繼續說:“這事你不能摻和,但可以選擇報警。當然,最好能交給我,我會解決。”
“為什麼我不能摻合?”我問:“是不是又和心頭血有關?難道這次又要我用心頭血來救什麼人?或者鬼?”
“不,汪氏夫婦不可能要得到你的心頭血,我不會讓她們傷害你。”九越靈說:“但你要有心理準備,晚點,會有人去你家求你。”
“誰會來求我?”我問:“和汪氏夫婦這件事有關係嗎?”
“有點關係。”九越靈說:“汪氏夫婦來這裏,是因為聽信了江城有一個靈胎,可以救活已經死透的汪迎江。而惠美玉引來了唐中仁,唐中仁引來了蘇白。”
又跟蘇白有什麼關係?
“你認識蘇白?”我奇怪地問:“你是說蘇白下午會來求我?”
“不。”九越靈搖頭,“我隻是懷疑這個蘇白不簡單。”
“怎麼說?”
“你記得明月新出現紙錢的事嗎?”九越靈問我:“你猜一猜用紙錢的人是誰?”
“難道是……”我瞪大眼睛,“蘇白?!”
九越靈點頭,“雖然紙錢的事很小,但我派人去查過這件事,證明使用紙錢的人是蘇白,而且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