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挺大的。
我甩了甩腦袋,無法理解。
又站了一會,我對九越靈說:“既然沒有位置,那我們去別家吃吧,不等了。”
九越靈說:“也好,這裏既沒有雪糕,更沒有冰激淩,實在無趣。”
說起這個事,我忍不住問:“九越靈,你一隻千年鬼,吃我們人類吃的東西,能消化得了嗎?會不會拉肚子?”
九越靈揚了揚他好看的眉毛,笑道:“你猜。”
“我不猜。”
“天星。”
我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陸凡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正朝我招手。
我拉著九越靈走過去,意外地問:“陸凡?你怎麼會在這裏?一個人吃飯嗎?”
“還有一個人。”陸凡說,“去洗手間了。”
陸凡的眼睛裏神采奕奕的,那是戀愛時期才會有的光彩。
我識趣地說:“既然你有約,那我們不打擾啦。我們打算去別家吃。”
陸凡說:“我已經注意你們好一會了,找不到位置嗎?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們拚桌。”
我說:“沒關係,去別家吃也可以。對了”我指指他受傷的腿,問:“腳沒事了吧?”
“謝謝關心。”陸凡露出笑容:“好得差不多了。這些日子,多虧了小蘭照顧我。”
我以為自己聽錯,忍不住問:“你說的小蘭,是不是我堂姐?”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曼天星,陸凡說的人不是我,難道還是你啊?”
我回過頭,看到堂姐臉色難看地瞪著我。那眼神,就跟我欠了她一百萬沒還似的。
“堂姐?”
不,這個女生不是我堂姐。
我突然想起齊可來,當時怎麼就忘記問問郭超,齊可為什麼選在那棵,壓著白馨屍骨的樹上吊死?怎麼就沒問問齊可自殺,跟莊述有沒有關係。
郭超時時關注那棵樹的動靜,多少都會知道一些的。可惜現在他已經到地下受罰去了,再見他一麵,恐怖比全登天更難。
我懊悔的咬了咬唇。
堂姐笑得比冰還冷,“怎麼,看到我們陸凡在一起,你很驚訝嗎?”
她陰冷的笑容讓我覺得腳底生寒,搖搖頭說:“不,你不是堂姐。”
堂姐一聽就生氣了,指著我罵:“曼天星你什麼意思?當初拆散陸凡和齊可,害得齊可自殺。現在我這麼努力,才能跟陸凡走在一起,你又想來搞破壞是不是?”
堂姐的聲音大得不可思議,即使在吵雜的大廳裏,仍然像平地驚雷。
在場的客人紛紛朝我們看了過來。
陸凡馬上站起來,按著堂姐的肩膀低聲勸她:“天星對我們沒有惡意,你小點聲。”
可是堂姐的聲音越發地提高:“曼天星你就是個賤貨。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左勾右搭的,學人家腳踏幾條般。怎麼,嫌子墨學長一個備胎不夠用,又勾來了一個?小心船翻了淹死你。”
堂姐這番話,把九越靈也拉下水了。
“怎麼說話的?你罵我就罵我,幹嘛把九越靈扯進來?”我越說越越氣,肚子裏的火氣一拱拱地往心口蹭上來,氣得不行。
堂姐大聲說:“曼天星,這是你逼我的。總有一天,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我做什麼壞事了,要我付出代價?我眼睛都開始冒火,眼看就要暴粗口了。就在這時,九越靈摟著我的肩膀,輕輕地把我帶到了他懷裏。
他對我堂姐說:“你,說話客氣點。信不信我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馬上找不著回家的路。我警告你,以後見到我的女人,繞路走,別再惹到她了。”
九越靈讓堂姐對我客氣點,但他講話的語氣卻非常不客氣,馬上惹火了脾氣挺溫和的陸凡。
陸凡生氣地問:“這位先生你是什麼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要用武力威脅一個女生嗎?”
我知道九越靈的脾氣,除了對半煙他還算放在眼裏。其他人類,他根本不屑於講道理,能動手就動手,絕不多說廢話。
我眼看九越靈就要發怒,趕緊抱住的手臂,對他說:“九越靈我們還是走吧。”
九越靈對我還算遷就的,見我抱住他手臂不鬆手,慢慢收斂怒氣,不想跟陸凡計較了。
但堂姐卻不依不饒,朝陸凡委屈地哭起來,“陸哥哥,他用這麼狠的話來說我,你也不管管嗎?”
堂姐不但說哭就哭,連眼淚都是說掉就掉:一串串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哭得還挺惹人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