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越靈他們的早就告誡過我,讓我別管白馨的事。是我不聽他們勸,原來所謂的劫數,真是避無可避呢。
我認命地對莊述說:“死我倒是不怕的。但你讓你妹妹這樣在旁邊看著,對她太殘忍了。誰都看得出來你其實是很疼愛她的,要不,你就讓她出去吧。”
莊述揚眉,意外地打量了我好幾眼,最終揮揮手,讓人把他的妹妹帶了出去。
莊瓊被強硬地拉出去,她不停地掙紮不停地喊:“不!天星,我不出去。哥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傷害天星,我會恨你的!”
她的聲音慢慢消失了,暗室裏很快安靜下來。
“原來九越靈看中的女人,是這樣的?不錯不錯,對待朋友還挺仗義。”於騙子說了這句話,我就知道,眼前這個不是於騙子,而是九越靈的死對頭灰鬆老鬼。
我發現灰鬆老鬼的身後,有一堆早就堆在那裏的棺材釘子。灰鬆老鬼說完那些話後轉身,拿起一根釘子,慢慢朝我走過來。
我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可還是下意識地想掙紮。那兩個跟班把我的肩膀死死壓著,逼迫我半跪在地上不能動。灰鬆老鬼在我麵前站定,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我越來越恐懼,灰鬆老鬼突然就把釘子朝我的掌心裏釘下去。
“啊!!”
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向我的大腦襲來。
我厲聲大叫,痛得不知所措。這種痛很尖銳,痛到骨頭都能麻掉。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會知道是怎麼個痛法的。可我渾身無力,我的嗓子很痛,我慢慢就喊不出聲音來了。
我又餓又痛,寧願立即去死。
莊述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拿出手機來錄視頻,一邊說:“換另一隻手。”
我已經進入半暈迷狀態,可還是聽清了莊述的話,我瘋狂地扭動身體,寧願死也不要再痛一次了。
“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我的聲音很微弱,伴隨著斷斷續續的痛苦吸氣聲,苦苦地哀求。
莊述走過來,把耳朵朝我的嘴邊湊近,“你在說什麼,大點聲。”
這個莊述!這個魔鬼,瘋子!
我突然發了狠,所有承受過的痛苦瞬間爆發,我張口就咬住莊述的耳朵。
莊述痛得哇哇大叫,不停地伸手推我,可是他甩不掉我。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咬住他,既然他要折磨我到死,那我就拉他一起下地獄好了。
灰鬆站在一旁看熱鬧,並不出手幫忙,這正合我的意。隻是一直架住我的那兩個跟班開始不斷地拖開我,並且對我拳打腳踢,罵罵咧咧地讓我鬆嘴,可是我怎麼都不肯鬆口。
我都要死了,還會怕這點痛嗎?
終於,莊述甩開了我,但他付出了代價:我把他一隻耳朵咬了下來。
看著他醜陋的傷口,我突然覺得一陣快意。臨死前,也算是替自己還有白馨出了一小口惡氣。
莊述捂住鮮血直流的左耳,惡狠狠地罵:“你這個瘋女人!”他又指揮那兩個跟班,“你們,去把她的手腳都折斷了!”
灰鬆老鬼的兩個跟班馬上把我的左手踩在地上,雙手用力一折。我聽到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掌心上還釘著那顆手指大的釘子,我早已經痛到麻木,這點痛頂多讓我冒點冷汗。
我瞪大眼睛冷冷地盯著莊述,“你會下地獄的!”
這時有個穿著護士衣服的人從樓頂下來,動作麻利地替莊述包紮傷口。莊述一邊讓護士包紮,一邊嘲弄地說:“我一直很好奇地獄到底長什麼樣的?我很期待能下去的那一天。”
我口不擇言地罵起來:“你這個豬狗都不如的人渣,下地獄對你的懲罰都太輕了。白馨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渣!”
莊述終於被我惹怒,粗魯地推開給他包紮傷口的護士,怒聲說:“既然你急著要找死,那麼我成全你。來,把這個女人丟到坑裏,活埋了!”
灰鬆老鬼突然開口:“慢著。”他走到我麵前,拂開我額上的亂發,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睛突然猛烈的擴張,然後露出很驚喜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灰鬆老鬼連笑三聲,“難怪,難怪九越靈會對一個人類女孩這麼上心。”他突然朝莊述說:“反正這個女的你是要殺掉的,可不可以把她交給我?”
“不行!我要她立即死。”莊述恨聲說:“你要她來幹什麼?如果因為她長得漂亮,我認識大把漂亮的女孩,改天再讓你隨便挑一個。”
“我要取她的心頭血。”灰鬆老鬼說:“她的血可是無價寶啊,不但養人還能養鬼,每一滴都是世間難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