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1)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狗血的鏡頭,即使不敢相信,故事仍然還會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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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凡推著輪椅來到屋外,指尖在輪椅上緩緩磨砂著。

“你的手,很漂亮。”驀然間有人出聲,聲音有著淡淡的低沉。

“是嗎?”司徒平凡淺笑,陽光照在她手上,印出了蒼白而孱弱的美麗。

“是。”男子站在她身後,極是斷定。

她沒有回頭,像是思考什麼一般,良久,她輕聲道:“可惜這雙手,公子怕是要不起。”

“哦?”男子似是有些驚訝。“姑娘,在下隻是單純的欣賞罷了。”

司徒平凡轉頭,看向男子,男子有著極是秀氣的臉,一筆一劃都極是精良。眉眼間是珍珠般的光芒。

璀璨奪目。

她輕笑一聲:“傳聞墨色公子愛極了天下間的手,老弱病殘,如花美眷,異或青年壯士,凡是美手,定會奪之。”

“傳聞畢竟是傳聞,我也並非那什麼墨色公子。”他淡淡道。

“那是小女子疏忽,竟認錯了,對不住了。”司徒平凡坐在輪椅上,嘴角的笑容依舊懶散,沒有絲毫愧疚之態。

“姑娘,可否告知名諱?在下竊玉。”他拱手,笑道。

“司徒平凡。”留下這句話,她已無心交談,推著輪椅就想離開。

“慢著,司徒姑娘,在下有一事想請教。”他清雋的臉上帶上了極是認真的神色,笑容斂去,竟有些不倫不類。

司徒平凡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轉而觀察他嚴肅的神色,便道:“你說吧。”

“姑娘可知這匪幫的存在已有千年之久。”不帶她回答,又道:“上古時期,匪幫幾乎縱橫天下,一時銳氣難當可姑娘知道為何現在匪幫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竟不敢現於光天化日?”他看著司徒平凡,眉眼間的鋒芒有些耀眼。

天下和久必分,分久必和。

不知為何,她的腦子突然冒出一句話。

竊玉道:“當年,那個紅衣男子,帶著絕代的風華,唇角邊是懶散的笑意,孤身一人,卻給匪幫照成了無法修複的傷害,所以才有了今天。

“今日,與姑娘同來的那位公子的身份,莫非你不想知道。”他的話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奇異如斯。

“與我,何幹?”司徒平凡看他一眼,唇角略微上揚,極是譏諷的感覺。

“你,沒興趣?”他的眉眼間有絲挫敗,話語卻仍是清淺。

“有,但不是現在。”她輕笑,有些東西太早知道隻會壞事罷了,她沒必要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太過聰明有時也是一種負擔呢,司徒姑娘為何不斂其鋒芒呢?”他淡淡說道,話語裏的影射一覽無餘。

“多謝費心,不過各人的考慮不同罷了,竊玉公子管的是否太寬了?”司徒平凡出聲說道。

“我自一番向明月,怎耐明月不領情。”白衣瀟灑,羽扇風流,轉身便於雲煙,漸漸消失。

這世間之事,看明白了又如何,依舊那般勞神傷腦,千般顧慮,萬種防備,抵不過一種變化。矽霧茗的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知道時他自然會說,留著明白當糊塗,太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