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嘿!”
陳小可一個雙飛踢把那個一直色迷迷用目光猥褻她的小混混放倒。
這已經是她本周第二次對學員使用暴力了。
前天,一個胸口紋著不知是貓還是整形成眼下最流行的錐子臉的老虎的猥瑣男就被她一個下劈踢得直流鼻血,送到醫院才把血止住。
陳小可來這裏教跆拳道兩年了,以前遇到讓人搓火的學員她都能妥善處理,可是偏偏趕上前幾天被人甩,心裏相當窩火,實在是怎麼忍也忍不住了。
世上有太多的事情講不出道理,而感情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兩個月前,她在雲南自助遊的路上遇到了攝影師吳征,先是互留msn之後又在酒店偶遇,再然後就順理成章搞到一起。
吳征是那種帥的掉渣但是氣質特憂鬱的那種文藝青年,小可一向對這種男人沒什麼免疫力,因此淪陷是必然的。可是幾天前他突然對她說,她的側麵太傷感,讓他心裏難以承受,於是要跟她分手。
天啊!分手的見多了,分手的理由也見多了,可是這算什麼狗屁理由?!
沒想到文藝青年連分手的理由都這麼文藝。
這次“失戀”對她的影響倒不是傷心,而是憤怒,搞得她再也摟不住火,見到那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就想海扁。
那個倒黴蛋躺地上足有五分鍾才緩過來,指著陳小可一臉悲憤地說:“我……我,我找你經理去。”
經理哪還用找,早就聽到動靜急巴巴地趕過來了。
“陳小可!你又……”經理怒氣衝衝地跑過來指著小可的鼻子準備開罵。
隻見她不慌不忙,緩緩輕啟玉臂攔住他往下說。
“我辭職。”
說完,華麗麗地把毛巾輕輕往經理肩膀上一搭,頭也不回地走出訓練房。
“姐早就不想幹了!”小可一邊把頭發上的洗發水揉出泡沫一邊憤憤地想。“好歹本姑娘也是堂堂省跆拳道冠軍,在這兒教這幫小混混打架,簡直辱沒師門!要不是為了減壓,鬼才來這裏給你打工呢!”
哎,不錯。她在這裏隻是兼職。冠軍閣下正式的工作是某外企的資深ol。公司待遇優厚、福利全麵,其在公司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不可或缺。去兼職倒不是為了多掙錢,而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沒錯。就是打發時間。
不慚愧地說,我們的ol陳小可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是氣質都堪稱中上流水平,學業、事業更是一帆風順,十八歲之前就拿到省跆拳道冠軍、考上了一流大學,畢業後更是順利進入知名外企工作。這一切讓身邊的閨蜜、好友都羨慕地直流口水,可是偏偏戀愛的路途不順利,一年下來能吹七八回,眼看要成為傳說中的剩女了。雖然她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她深深地體會到——壓力好大啊。
正擦頭發,包裏電話響。
“喂?”
“哎,小可。今天晚上沒有忘吧?”
來電話的是她極限運動俱樂部的好友小楚。
極限運動驚險刺激,曆來是高級白領們減壓的首選。不幸的是,罹患恐高症的陳小可也是個資深愛好者。
愛好,僅僅是愛好,並不十分在行。
在上禮拜的俱樂部聯席會議上大家就約好本周末晚上去跳傘,地點就選在金融中心。
“怎麼會忘。我們按預定時間、地點彙合。”
“好。遲到不等哦。bye。”
極限跳傘雖然被廣大極限運動愛好者所喜愛,但是在非私人建築物開展這項運動仍然被視為非法的。各地標建築對這幫不速之客更是嚴防死守,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這些摩天大樓搞什麼該死的極限跳傘。金融中心保安嚴密,觀光線路更是全程封閉,如果不是俱樂部裏有朋友在九十層工作,他們是沒有機會來這裏挑戰極限的。
按照約定,大家來到九十層彙合。這裏有一條維修通道可以進入九十四層上麵的大廈鏤空處。
“人都到齊了嗎?”小楚點點人數。“哦,好像還差一個。”
“來啦,來啦。我來了。”陳小可氣喘籲籲地送防火門衝出來。
“那好,我們出發。”
十一點左右,七人跳傘組悄悄摸到九十四層上了鎖的防護門前開始組裝氣割裝置。待大家七手八腳把氧炔焰裝置組裝好,小楚戴上防護眼鏡開始切割通往平台的防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