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推開門的護士,看著滿屋子煙霧繚繞,聞著濃濃的煙草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們怎麼能讓病人在病房抽煙呢?”護士將門打開,大聲的訓斥著門口的兩位警察。
兩名剛剛換崗的警察無奈的聳聳肩膀,而這個時候易陽大聲的叫了起來:“是他們領導進來抽的,我都快憋死了,他們還不讓我出去透氣。”
聽易陽這麼一說,護士大怒,狠狠的訓斥了門口的兩位警察幾句。警察說易陽是罪犯,不能出去,可是護士卻說不管是不是罪犯,隻要在醫院就是病人,應該聽醫院的安排。
偏偏這兩個愣頭青是剛剛上班的警察,性子倔認死理,並且拿警察的身份壓人,結果三兩句就和護士吵了起來。
爭吵聲驚動了查房的醫生,醫生聽護士這麼一說也怒了,當場將門窗全部打開,並喝令警察將易陽先弄出房間,以免受到香煙的危害。
護士和醫生見房間的煙氣一時間散不完,於是交代了幾句轉身離去,並說一會再過來給易陽打點滴。
坐在外麵椅子上的易陽一動不動,老老實實低著頭的坐在那裏。兩名警察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身邊,一臉警惕的盯著易陽。
片刻之後,房間的煙氣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兩名警察將易陽趕進病房。
走在前麵的易陽艱難的邁動著帶有鐐銬的雙腳,一步步的向前挪動著,很快來到病床前。兩名警察吩咐易陽躺下,就在他們準備像以往那樣將易陽手腕銬在鐵床上的時候,易陽突然坐了起來,一個肘擊狠狠的打在那名準備給他銬上的警察太陽穴上。
咚——
一聲巨響,這名警察毫無疑問的癱倒在地,連叫都沒有叫出聲來,被打暈了過去。
另一名警察大驚,沒等他掏出槍來就發現眼前一黑,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胸口傳來,聽到兩聲清脆的骨折聲,直接暈了過去。
這名警察是站在易陽的左邊,在打倒那名警察之後,易陽來不及起身,直接提起帶有鐐銬的雙腳,重重的踹在其胸口,將他打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兩人,易陽從床上滾了下來,跑到門口將門反鎖了起來,然後走到兩人的身邊從他們身上摸出鑰匙,打開手銬和鐐銬,最後忍住疼痛將石膏敲碎,剝下一名警察的衣服,迅速的穿在身上。
從進入房間,到打暈兩名警察,再到敲碎石膏,換上衣服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五分鍾。在這五分鍾內,易陽的心一直是懸著,他怕萬一有護士闖進來,尖叫起來驚動了別人,這樣就更難以脫身了。
打開門,易陽先將腦袋探出門外查看了兩下,確信沒有任何眼線和暗哨,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出醫院。
在門口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師傅說將車子開到市區公園,然後躺在後麵的座位上閉上眼睛。至於那個公園司機倒是問了一句,易陽說隨便,司機以為是逮著一個傻帽,咧著大嘴加起油門,帶著易陽兜起圈子。
一路上看著閃爍不停的警察擦肩而過,易陽咧嘴一笑,他知道被打暈的警察已經被護士發現了,而且出城的各大交通要道全部被封鎖了起來。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鬧市區的原因,因為警察封鎖完道路,接著就會清查賓館,酒店,桑拿,酒吧,娛樂場所,還有就是私人診所,以及廉價的出租房。
在司機兜了好幾圈的過程中,易陽從口袋中掏出警察的手機,扔在馬路上,直到一輛車子將手機碾的粉碎,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GPS定位係統可以通過手機來鎖定正確的位置,這也是易陽扔掉手機的原因。
半個小時候,車子終於在公園的門口停了下來,易陽一看計價器二百塊,也懶得和對方討價還價,直接從警服口袋中摸了幾下,掏出二百塊錢遞了過去。
司機接過錢可能是怕易陽找他麻煩,一踩油門車子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易陽淡然一笑,大步的走進這個遊人居多的公園。
找了一個幹淨的椅子坐下,易陽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找到一個壓的扁扁的煙盒,打開一看還有幾根煙,頓時大喜過望。
點著之後閉上眼睛,美美的抽了幾口。尼古丁帶來的感覺令易陽緊繃的神經逐漸的放鬆了下來。
一陣痛徹心扉的感覺湧上心頭,易陽忍住疼痛,慢慢的脫下警服,看著腫脹的左臂皺起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