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後,黑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是一個女人的嬌喘聲和極致呻吟聲,黑三下意識的將電話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兩遍,確信這個號碼是九爺的這才恭敬的喊了一聲:“九爺。”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傳來九爺的聲音,良久之後,直到女人一聲尖叫,九爺這才操著慵懶的聲音道:“黑三刀爺的手下為什麼滿世界找你的車?”
就在剛才,他聽到手下的馬仔報告,說刀爺的手下正在滿大街找黑三的車子,和三個人。他就想起來小四之前跟他說過易陽要去刺殺刀爺的事情,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打個電話來確認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易陽,周彬三人將刀爺殺了。”黑三恭敬的回答著。
“什麼?”電話那頭的九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激動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雖然已經從黑三口中得到刀爺死亡的信息,但九爺依然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相信單憑易陽,周彬,黑三幾人就能突破戒備森嚴保衛,在別墅內將刀爺幹掉。
“刀爺死了。”黑三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狂喜,緩緩的說了出來。
“好!做的好!告訴我你們在哪裏,我派車去接你。”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後,九爺高興的說了幾句,一把摟過床上的女人壓在身下。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嘟嘟忙音,黑三撇撇嘴將電話塞入口袋,躺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黑三的電話再次響起,幾人將小屋內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確信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易陽這才將門鎖上。
好在東方升起一線曙光,路好走了很多,幾人花了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來到馬路。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藍色奔馳扯按動了一下喇叭,易陽走了過去,拉開車門發現開車的居然是小四。
愕然之後,坐上了車子,小四轉頭扔了一中華煙給易陽,笑道:“沒想到你們三人居然真的成功了。”
“僥幸而已。”易陽不冷不熱的答了一句。接過香煙,給周彬和黑三兩人發了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根,美美的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小四本想和眾人聊上幾句,沒想到除了易陽之物再沒有人搭理他,自感無趣撇撇嘴,鬆開手刹車,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如利劍一般竄了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易陽幾人被送進了九爺的別墅,但九爺並沒有接見他們,隻是讓小四安排他們洗個澡,吃頓好的,先住下再說,至於周彬被一個醫生領了去。
酒足飯飽思淫欲,躺在別墅內空蕩蕩的大床上,易陽想起安蕾豐滿的身體和甜美的笑容,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他睡熟不久,九爺的書房煙霧繚繞,房間有四個人,九爺,陳先生,黑三,以及替周彬治療傷口的醫生。
“黑三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任何隱瞞?”坐在沙發上的陳先生依舊在把玩著手中的那柄瑞士軍刀,不過他的眼神卻顯得格外的犀利,好像可以透過雙眸看穿內心真實想法一般。
黑三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先生,你覺得這個易陽是什麼來路?是不是警方的臥底?”九爺端起桌上的香茗,輕輕的抿了一口,淡淡的問了一句。
“軍人!至少曾經是。”陳先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抽出腰間的防69式手槍,一推一拉,零件灑落在桌上,手槍被分解開來。九爺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抿了一口香茗,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陳先生指著桌上手槍的部件,對九爺說道:“從一開始他在兩秒內分解我的手槍,那個時候我就在觀察他,再到後來殺死蕭劍前他握槍的手法,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再加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更加肯定他是一個軍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出類拔萃的軍人。”
在黑三剛剛的報告中,當過偵查兵陳先生立即就發現幾個問題,化作偵查,蹲點守位,探查地形,策劃刺殺,安裝炸彈,合理分工,安全撤退,這明顯是特種兵專有的技術水準。其次是監控替換,攀爬技能,交叉掩護,摸哨,抓舌頭,更是特種兵執行任務時常用的手段。唯一令他想不通的就是朱晨逸最後殺死那個叫張豔的女人,按照中國特種部隊的習慣,參戰人員不可能會隨意殺死無關人員,更不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他是軍方的臥底?”九爺雙目一凝,拿著茶杯的手猛的一用力,哢嚓一聲,一隻價值不菲的汝窯茶碗瞬間破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