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是不是弄錯了,這九爺吃飽了撐著不是?黑三好不容才死裏逃生,居然被他質疑。”
另一名警察看著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黑三,不解的問著謝頂的副局長。
謝頂的副局長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的灌了一口,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的茶水。掃了一眼說話的兩位警察,微微一笑,說道:“管他那麼多幹什麼,隻要將事情辦好,九爺還不是大把的鈔票撒過來。”說著說說這麼謝頂的副局長眼中冒出精光,仿佛在桌子上擺了很多錢一般,貪婪,猥瑣的形象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嘿嘿,說的也是。”
兩位警戒相視一笑,作為副局長的心腹,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九爺,雖然他們連九爺張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不過沒關係,隻要給錢就行,為了錢不要說是為虎作倀,衝當保護傘,就算讓他叫九爺爹,他都絲毫沒有猶豫。
坐在椅子上的易陽故意的裝作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雖然他不敢肯定監控室有沒有人在觀察他目前的表情,但是憑借著知覺來說,他敢肯定既然審訊室內有監控,即使現在沒有人看,那麼以後一定會有人去看,他不願意給敵人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機會。
“現在知道怕了?在天龍會所不是很囂張麼?”年輕的警察站在易陽的麵前,冷冷的盯著他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夠了。”
看著越來越過分的年輕警察,刑警隊隊長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個剛剛分來的小夥子,居然一點度量沒有,時刻想著天龍會所易陽和黑三兩人的所做所為。
聽到隊長的訓斥,年輕警察臉色驟變,不過他盯著易陽的眼神卻越來越惡毒。很顯然他將隊長的責罵,歸到易陽的頭上來,在他心中,如果沒有易陽的話,他根本不會在領導的心中留下如此惡劣的影響。
“還不過來記錄。”
見年輕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站在那裏發呆,刑警隊隊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聲的訓斥著。年輕警察應了一聲,低著腦袋跑到隊長的身邊,坐了下去,拿出詢問筆錄開始將易陽所說的話記錄下來。
“姓名。”
刑警隊隊長看著手中的協查通告上易陽的相片,淡淡的問道。雖然他手中的協查通告上麵有易陽的姓名和詳細的情況,但是作為程序來說,姓名,年齡,家庭住址之類的必須要問一下,就算走個過場,也要問問。
“你手上的資料上不都有麼,還問什麼問。”易陽看著刑警隊隊長手中的資料,小聲的嘟嚕著。
和警察打過很多次交道的易陽,也清楚刑警隊隊長這是例行公事,但是為了讓給九爺傳遞一個錯誤的信息,易陽還是裝作一副不滿,不解的樣子。
“少廢話,老實說。”刑警隊隊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瞪著易陽大聲的訓斥著。
“易陽。”看著凶神惡煞的刑警隊隊長,易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年齡……身份證號碼,家庭住址……”
“你怎麼逃出龍口監獄的……”
“你們準備去什麼地方……”
“誰和你們接頭……”
刑警隊長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的詢問著,從易陽如何進入龍口監獄開始,到怎麼逃出龍口監獄,並且如何安全的離開東南市,到達寧水市的,最後還問到為什麼在天龍會所將警察打倒在地等等。
對於刑警隊隊長的這些問題,易陽做了一個詳細的交代,甚至每一個細節,他都說的非常清楚。因為他不想在這些方麵撒謊,畢竟這些東西有心人多花些時間同樣也能查清楚。
當易陽回答完刑警隊隊長的詢問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看著年輕警察手中數十張紙的訓問筆錄,易陽鬆了一口氣。令他值得欣慰的是老實的回答完刑警隊隊長所提出來的問題後,警察們並沒有對其進行毆打或淩辱。也許是易陽配合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警方見他是逃犯,並且主動的交代了所有的問題,所有並沒有過分的為難。
“你看一下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樣,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簽個字吧。”年輕警察整理好筆錄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易陽的跟前,將筆錄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