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能幫忙將手銬鬆一下嗎?我疼的厲害。”易陽忍著痛苦,用沙啞的聲音向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的警察哀求著。
“疼?早幹嘛去了,忍著!”
年輕的警察看著易陽被汗水侵濕的頭發,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很明顯易陽的手銬就是他銬上的,因為在天龍會所被打倒的警察中,有一個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據說被打斷了腿骨,並且髕骨骨裂。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後,非常的震怒,並暗暗的下定決心要幫朋友報仇。不過職位低下,他也不敢隨意的毆打易陽,畢竟隊長還在這裏,在隊長沒有發話之前,他還不敢貿然動手。
不過給易陽吃些小苦頭到是沒有問題,所以在易陽被抓獲後,他主動拿出手銬將其銬住。至於是不是易陽打傷了他的朋友,他無法確定,不過至少有一點,打傷他朋友的人必定在易陽和黑三兩人之間,故而他先讓易陽吃些苦頭。
“求你了警官,我真的忍不了了,時間長了我這雙手就廢了。”
易陽皺著眉頭,耐著性子求饒著。從被銬上起,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了,易陽感覺雙手充血的厲害,而且出現了麻木的感覺。憑借經驗易陽可以判定,如果再這麼下去,即使鬆開手銬,這雙手也就廢了。
“少羅嗦,老實點。”
年輕的警察冷冷的盯著易陽,一握拳頭衝著易陽的小腹就是一拳。這一拳中夾雜著他的仇恨和怒火,當拳頭接觸到易陽的小腹時,易陽猛的一吸氣冷哼一聲,微微一用力,抵消了年輕警察的力度。
“吆喝,腹肌停結實的嘛。”
年輕警察看著微微有些紅腫的拳頭,頓時怒從心頭起。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拳頭接粗到易陽的腹肌時,感覺好像打在一塊鋼板之上一般,不但沒有打傷易陽,而且連累自己的手都疼痛不已。但他那裏知道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訓練,不但練習槍法,擒拿格鬥,戰術之類的,而且抗擊打也是必訓的科目,不要說年輕人的拳頭,就是三五個壯漢,抱著圓木撞在易陽的小腹和胸口之上他也毫不在乎。
“你不要太過份。”易陽冷冷的盯著年輕的警察,眼中寒芒閃爍。如果不是在車上有這麼多人盯著自己,易陽有把握在30秒內將手銬打開,並將這名警察打倒在地。
“找抽是吧?”年輕的警察被易陽的話一激,再見易陽瞪著自己,頓時大怒,舉起拳頭就要往易陽的身上打去。
“夠了!”坐在前排的帶隊的警察,見易陽和年輕警察發生爭執後,厲聲訓斥了一句。然後瞪了年輕的警察一眼,衝易陽身邊的另外一名警察揮手,說道:“將他手銬鬆一下。”
其實在上車後易陽的請求和年輕警察的回答,以及後來的爭執,帶隊的警察都看在眼裏,隻不過他懶得去管而已。在他眼裏易陽本就是一個逃犯,吃些小苦頭也無關緊要。隻要不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監獄來人接易陽和黑三兩人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隻不過後來年輕警察越來越過份,他才進行製止。雖然他清楚年輕警察為什麼要針對易陽,但是如果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導致易陽的雙手壞死,到時候這個責任,他也不敢承擔,這才是他製止年輕警察的原因所在。
聽到隊長的訓斥後,年輕警察低著腦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眼神中露出的恨意,易陽卻看的非常清楚,對於這類人易陽心中頗感無奈,真小人不管哪個職業中都有。好在年輕的警察沒有再招惹易陽,而另一名警察在得到隊長的指示後,立即將易陽的手銬鬆了開來,令易陽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這名警察將他雙手銬在前麵。
“謝謝。”易陽揉著有些麻木的雙手,衝解開自己手銬的警察點點頭,表示謝意。他之所以謝這名警察,是因為他在其眼中看到了類似於和他在反恐大隊時,合作過的鄭一然那般剛毅,正直。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通過短短時間的接觸,易陽發現這位警察絕對是真正為老百姓辦事的好警察。有了這個發現後,易陽決定在逃亡的時候對這名警察網開一麵,至少說下手會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