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這麼一來,你會被加刑的。”易陽有些佩服麵前方明的勇氣,監獄對於當著管教幹部的麵,將人打傷,這可是重罪。雖然號子裏虐待毆打犯人,管教幹部都知道,隻不過睜隻眼閉隻眼而已,如果當他們的麵,這就不行了,這些個事情是不能擺到桌麵上來的。
方明深深的看了易陽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反正我是無期,再怎麼加刑也無所謂,最多受些皮肉之苦,但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兩人正聊著的時候,“黑三”已經將手中的雞腿吃完,正眼巴巴的盯著易陽手裏的雞,不停的咽著唾液。易陽笑了笑將雞遞了過去,從方明那裏要了盒煙,抽了起來。
“黑三”接過燒雞,狠狠的咬了一口,看著易陽和方明說道:“你兩剛才嘀嘀咕咕的說啥呢?還瞞著老子!”
易陽見方明好奇心大發,心中大喜,麵上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
方明點著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思索片刻,將煙一扔,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算了!你黑三也不是外人,老子告訴你吧,我要幫助易陽兄弟出去!”
“越獄?”聰明剔透的“黑三”,聽聞方明的話,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事,大驚之下,手中的燒雞掉在地上都渾然不知。
易陽連忙伸手將陳林峰的嘴堵上,防止聲音大了,再蹦出句話來,將管教幹部招來。
片刻之後,“黑三”回過神來大喜,衝方明罵道:“你他娘的,有路子也不早點告訴老子,在他娘的五號牢房,老子是度日如年啊,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易陽感覺時間已經成熟,當下幹咳兩聲,說道:“三哥如果信的過小弟,我們一起走吧!”
“一起走?”“黑三”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露出思索的表情。
“難得易陽兄弟如此重情義,“黑三”你他娘的還有什麼考慮的,不要忘記了你還是死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轉正了!”方明也極力的勸說著,畢竟幾年的交情,他也不希望陳林峰繼續在五號牢房受罪。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易陽兄弟不開口,我也不好意思說是吧!”“黑三”激動的抓耳撓腮,一副興奮的樣子。
此時,他已經被越獄的念頭衝昏了頭腦,不加思索的一口答應下來。在他看來,越獄不但是個技術活,而且還的身手了得,多帶一個人也就多了一份危險,少了一份機會。
一開始他也曾懷疑易陽是警方的人,是想故意通過這種方法,撈自己出去,然後乘機打入組織內部。但通過今天方明嘴裏說出越獄的話,他徹底放心了。對於方明他還是畢竟了解的,這個家夥是典型的滾刀肉,軟硬不吃,對警方向來不予理睬,更不可能和警方合作,所以這一點他很放心。
正在幾人聊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有人遠遠的喊道:“方明你不在自己的田裏,跑那邊做什麼?”“黑三”聽到聲音後,知道是監獄的副隊長來了,連忙將最後一點雞肉塞進嘴裏,將手中的骨肉往地上一扔,用土埋住,伸手將嘴邊的油漬一摸,低頭拔著包心菜。
方明雖然在監區混的風聲水起,但是對於這個副隊長卻是打心眼裏害怕,這家夥不但下手極為狠毒,而且整人的方法花樣百出,令人苦不堪言。
見副隊長越走越近,嚇的將褲子一脫,往菜地裏一蹲,衝副隊長大聲喊道:“副隊長,你別過來啊,我……我在拉屎!”
易陽一聽樂了,人才啊!這才叫隨機應變。旁邊的“黑三”則衝著方明豎起了大拇指,表示陳讚。
副隊長聽了,皺著眉頭,停下腳步,衝方明罵道:“他娘的,誰讓你在菜地裏拉屎的!即使拉屎也不用跑到別人地裏吧!”
“這不是沒帶紙麼,他們這邊剛好有,所以我就過來了!”方明連忙撿起包燒雞的紙衝著副隊長揚了揚。
副隊長看著方明手中的紙,點點頭,這才釋疑。於是衝著方明吼道:“給老子滾到那邊草叢裏拉去!完了趕快幹活去……”
“好的,我這就去!”方明衝易陽傳遞個眼神,立馬提著褲子往草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