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也忒小看了監獄的管理了,三麵臨水,一麵環山,派上十幾個武警拿槍往哪一站,你跑試試,不打斷你的腿才怪呢!”方明搖搖頭,一副看白癡的架勢望著龍嘯天一眼,從兜裏掏出煙,點著後,悠閑的吐著煙圈。
也許是出自安全方麵考慮,龍口監獄是建立在交通極為偏僻的地方,方圓數十公裏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湖泊和巍峨的高山。要想從這裏逃走,無異於癡人說夢。在幾年前,有幾個犯人,也曾動過這樣的念頭,在勞動中故意煽動不明狀況的犯人,引起騷亂,趁亂搶奪了武警的槍支,打死兩名警察後,從高山方向逃竄,結果被當地駐紮的一個團圍住,現場擊斃。
“三麵臨水,一麵環山。”龍嘯天摸摸鼻子,不停的思索著,看樣子從水路肯定是不行,除非搞到船隻,要不然沒有可能趟過一望無際的湖泊。那麼唯一剩下的隻有從高山這個方向突圍,必要的時候打傷幾個武警,至於當地的駐軍,相信隊長會幫忙搞定的。現在的首要任務,如何接觸到“黑三”,怎樣才能盡快的取得對方的信任。
“易陽兄弟莫不是想走?”方明看著易陽沉思的樣子,彈了一下煙灰,摸摸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明哥說笑了,我隻不過一時好奇而已,哪敢動次念頭。”易陽笑了笑,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架勢。
犯人們見方明和易陽,如此膽大妄為的公然探討越獄的事情,紛紛嚇的臉色發白。在監獄知情不報,這可是重罪。
方明見易陽矢口否認,眉頭一挑,轉頭看了牢房裏其他犯人一眼,說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遠點!”
其他犯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迅速的跑到最遠的廁所邊蹲著。在監獄知道的越多,意味著越危險,但“老大”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擅自走動,隻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看著走遠的犯人,方明往易陽身邊挪了挪,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如果想走,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離開監獄後,要幫我做一件事。”
易陽意外的看了方明一眼,而方明似乎從易陽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在監獄裏是掛了名字的,被人盯的很緊,走不了!而你不同,隻要得到我的配合,你完全可以安然的離去。”
“明哥怎麼肯定我有走的想法?”易陽摸摸鼻子,裝作鬱悶的樣子。
“你殺了兩警察,按道理說,你應該會被槍斃的,現在應該關在看守所。既然能進入監獄的話,說明你有後台,有關係,但是我不相信你會願意在監獄中熬上一輩子,畢竟進入監獄的人都有過逃獄的想法。”方明說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牢房中的其他人,見眾人都躲的遠遠的,他看著易陽笑了笑,大有深意的說道:“即使兄弟是帶著任務來的也沒關係,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一樣竭盡所能幫你越獄。”
老狐狸一般的方明,通過易陽的透露出的蛛絲馬跡,將他進入監獄的目的猜個大概。方明之所以提醒易陽,是為了掌握下麵談判的主動權。
“好!明哥你說,隻要我能夠安然脫身,一切好說!”易陽咧嘴笑了,能得到方明的協助,那麼就更能取得“黑三”的信任。至於方明是不是在套自己話,他並不在乎,即使對方將自己想越獄的想法報告監獄,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隊長會想辦法解決的。到時候,方明恐怕在這個是世界上會消失的很快。
“出去後,好好照顧我的老婆孩子!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不希望他們孤兒寡母的受人淩辱……”方明說到後來泣不成聲,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膝蓋裏。
方明的老婆住在龍口市,雖然方明曾留下房產和不少錢,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帶著個幾歲的孩子,能否保住這份家業還很難說,所以這也成為方明心中永遠的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份痛楚會深深的折磨著他。
易陽看著陷入痛苦的方明,默默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示意自己會照顧他們母子。
“謝謝你兄弟!”方明抬起頭來,衝易陽感激的笑了笑。突然間他仿佛想起了什麼,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把抓住易陽的肩膀,厲聲說道:“如果你安全離開這個地方,沒有兌現你對我的陳諾,我不會放過你的,變成鬼我也會纏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