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士兵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勒住易陽的脖子,隨著他的力度加大,易陽感覺呼吸困難,有一種窒息的味道,甚至他感覺死亡正在逐漸逼近。他想用力撥開黑臉士兵強健有力的雙手,但是雙手被死死的拷在架子上,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在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起了年邁的父母,想起了溫柔可人的楊麗。易陽內心十分矛盾,交代與不交代讓他很難抉擇。不交代鐵定會被殺死,這一點無需置疑,正像黑臉士兵所說的一樣,抓獲的19名士兵,是否都能守住秘密,易陽心中沒底。但是交代了,泄露了軍事秘密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易陽同樣非常的清楚。
權衡再三後,易陽停止了掙紮的身體,輕歎一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黑臉士兵手臂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易陽臉色漲的發紫,張著巨口,伸出了舌頭。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易陽猛的睜開眼睛,留戀的看著東方,那是老家方位和總隊醫院的位置,帶著一絲不舍和不甘,他在心底大聲的呐喊:爸媽!兒子來生在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別了楊麗,我最愛的女人!
就在易陽感覺意識模糊的時候,黑臉士兵鬆開了手臂,衝中尉軍官說了一句A國語言。中尉軍官點點頭,衝黑臉士兵揮揮手,大步的走到易陽的跟前,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臉頰,冷冷的說道:“好好考慮一下,我還會來問你的。”
易陽抬起頭用暗淡無光的眼神,看了中尉軍官一眼,下意識的搖搖頭。中尉軍官笑了笑,衝身後的兩名士兵一揮手,幾人離開了陰暗潮濕的審訊室。聽著鐵門發出重重的聲音,易陽的心猛的一沉。
如此周密的行動計劃,對方是如何得知的?難道出了內鬼?靜下心來的易陽不停的思索著每一個細節,從接受任務開始,到行走路線,再到設伏地點,再到後來被襲擊。從被襲擊的地點和設置的陷阱來看,很明顯敵人早已得到了準確的情報,才將行動小組的人全部俘虜。否則的話即便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全部被擊斃,敵人也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們?易陽不停的問自己,突然間一個念頭出現在大腦中,隨即被否定。但轉念一想,易陽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懷疑,士兵們都是幾人一組,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單獨相處,事先也不知道任務的具體情況和行走路線,所以士兵們泄密的可能幾乎為零。那麼剩下的隻有兩位教官,教官是內鬼?易陽被自己的這個猜想嚇了一跳,作為總部的教官,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泄露軍事秘密,更何況兩位教官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也就是說兩位教官沒有泄密的時間。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呢?易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排除了一切可能泄密的可能後,易陽陷入了深思。
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十多個小時,在此期間A國士兵,也曾拿了一些事物和清水過來,但是易陽沒有吃,不是他不餓,而是他搞不清楚敵人這麼做的目的。
直到22個小時後,中尉軍官帶領著兩位士兵走了進來。易陽清楚的看到黑臉士兵衣服上噴濺了大量的血跡,不用說這一定是在審訊其他戰友時造成的。從血跡的幹濕程度來看,應該是剛染上去不久。
“考慮的怎麼樣了?”中尉軍官看著眼簾耷拉的易陽,笑著問道。
易陽仿佛像沒有聽到中尉軍官的問話一般,一動不動的端坐在椅子上,將腰杆閃的筆直,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老僧坐禪一般。
“皮癢癢了是吧?”黑臉士兵陰森一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臉上的刀疤隨著皮膚的擠壓,顯得格外的恐怖。
麵對黑臉士兵的威脅,易陽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還是保持原有的姿勢。仿佛這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無論中尉軍官問什麼,易陽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保持這個姿勢,同樣是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咦!這家夥怎麼回事?首長問他話怎麼一點反應沒有?”在審訊室牆壁的後麵,一個少尉軍官看著易陽的表現,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我敢打賭,這家夥現在將脈搏控製在65左右。”另一名少尉軍官,指著易陽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先前的少尉軍官,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這名士兵接受過反審訊訓練,他目前的狀況是封閉五官,進行自我隔離。”就砸兩位少尉軍官談論間,監控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中校軍官大步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