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姿?”六子猛的一震,抬頭看了一下耀眼的陽光。
“誰讓你在隊列中亂動的?喊報告沒有?”易陽衝上去一腳將六子踹倒在地,而那邊的值班排長視若不見,低頭撥弄著草坪,仿佛在數地上的螞蟻一般。
從地上爬起來的六子,臉色通紅,拍怕身上的泥土,大聲的吼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打你又怎麼了?晚上全班給我將隊伍條列背熟,睡覺前我來檢查,不合格不許睡覺!”易陽挑釁的看著眾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其他士兵見六子挨打,紛紛識趣的閉上了嘴,帶著幽幽的眼神看著六子,仿佛在說:“你丫的又連累兄弟們了!”
看著畏懼的士兵們,易陽歎了一口氣,本不想對士兵們動手的,但是見著他們囂張的摸樣,隻能拿六子殺雞儆猴。
“都站好了!”林一凡怕雙方關係鬧的太僵,立即站出來做和事佬。
士兵們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到林一凡的位置,站起軍姿來。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士兵們,臉色漲的通紅,額頭已經布滿了汗跡,感覺腰部異常的疼痛,腳疼的非常厲害,有些體質差的已經搖搖欲墜。
而一旁的易陽卻黑著臉,一言不發,手中拿著皮帶晃來晃去,仿佛看誰不順眼就上去一皮帶或一腳踹倒。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士兵們頭頂烈日,汗水濕透了衣襟,屈辱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一旁的易陽臉色越來越陰沉,看著士兵們越來越變形的軍姿,衝林一凡一招手,吩咐他回班裏拿一副撲克牌過來。
站在隊列中的六子等人,聽說易陽要撲克牌,頓時大感好奇。不過接下來易陽的一係列行為,讓大家對撲克的用法,有了個新的了解,以至在日後日子裏,一班的士兵一見到撲克就渾身發抖。
“每人四張牌,給我夾緊了!掉了一張,主動的去操場跑一圈!”易陽凶神惡煞的聲音,從士兵們背後傳來。
六子首先感覺到,易陽將手中的第一張牌放置在自己的脖子和衣領的地方,脖子稍微動一下,牌立馬就會掉下來,果然夠狠。
而第二張牌則放置在兩個膝蓋中間,也就是說,你必須時刻保持著兩腿繃直,用膝蓋將牌死死的夾住,才能卻保掉不下來。
而第三張和第四張牌,被放置在兩手和腿之間,隻要你稍微手一鬆,牌就掉地上去了。
六子則打心裏鄙視易陽,如此變態的方法也能想的出來,不過這的確是個好方法,你沒有任何辦法去偷懶。
“易陽啊!還是你這方法好,借我一副牌,我也試試!”二班長無意中,看見易陽如此奇異的方法,登時大感好奇。
“老二!你又學會了一招,是不是該表示表示!”易陽露出一抹陰笑。
“你丫的,真黑!每次都得敲詐我點東西。”二班長笑著,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扔了過來。
兩人就這樣,如孩童般的嬉笑打鬧,而時間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此時的士兵們,頭頂烈日,還的使出渾身的勁,將撲克牌夾緊,同時遭受心靈的摧殘,苦不勘言。
站在隊列中的六子感覺頭昏沉沉的,全身發軟,臉上的汗跡,順著下顎嗒嗒的滴在衣服上,片刻功夫胸前濕了一大片。
“咚……”
排頭兵,梁龍終於頂不住,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水泥地上。
“其他人別動!”易陽冷冷的掃了其他士兵一眼,嚴厲的警告著。
隨後,易陽將梁龍,如拖死狗般的,拖到操場一個陰涼的地方,解開衣襟,從水龍頭上接了一盆涼水,一揚手全部潑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