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沒有說話,緊跟著鄭浩然趕到局裏,他知道作為老刑警的鄭浩然,會有辦法處理這些小事的。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8點,負責監聽電話的警察報告說,王光輝的老婆手機剛剛有一個20秒左右的通話,具體內容是歹徒讓王光輝的老婆將錢準備好等候通知。隨後警方通過移動公司查詢了對方的電話號碼,確是一個無身份證登記的卡號,而且現在的手機狀態為關機。最後通過GPS定位掃描,鎖定通話的地點在城西,不過這個概率太模糊,麵積過大,無法查詢。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查詢卡號的來源,不過這一查下來,令警方更加失望。辦卡的地點是一家私人賣卡的小攤點,每天流動量極大,所以攤主無法準確的描述購卡人的體貌特征。
“他媽的!我們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怎麼做事滴水不漏!”鄭浩然大感鬱悶,查了幾個小時結果一無所獲。
“鄭隊長一向很淡定,今天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易陽對於這麼歹徒十分好奇,對方不但是位爆破專家,而且心思縝密,反偵察能力極強。麵對這樣的對手,讓他有些隱隱的期待。
“別提了,從警這麼多年來,沒有這麼憋屈過!”鄭浩然鬱悶的抽著煙,轉眼間桌上的煙灰缸都滿了。
時間過的很快,在兩人的閑聊中,時鍾已經指向淩晨1點。這是一名警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隊長王光輝的老婆電話響了,歹徒讓她將錢放入臉盆,從城西投入護城河,並說隻要收到錢立馬放人。”
“護城河?他媽的,這個變態,虧他想的出來!老子就是將警隊的人全部撒出去,護城河也圍不過來啊!”鄭浩然將手中的煙頭扔進煙灰缸中,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護城河是東南市的一道亮麗風景線,這是一條清澈見底的人工河,河水將整個城市團團圍住。令鄭浩然頭疼不已的是,護城河全長幾百公裏,臉盆隨著河水漂流,你無法知道對方拿錢的準確位置,這就意味著無法蹲點守候。
“高手啊!”易陽咧嘴笑了起來,對方有這種頭腦,不得不令人佩服。對於這樣的對手,他甚至萌發了結交一番的心思。
“你還笑……”鄭浩然苦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易陽一眼。
“對方既然讓王光輝的老婆將錢從城西投入護城河,你們可以派人跟蹤查看投放地點。”說道這裏易陽從屋子裏走了出去,站在刑警隊大院舉起雙手,片刻之後,回到屋子說道:“現在是東風,你們可以打電話請求武警七中隊支援,嚴密封鎖護城河以西十公裏處,應該可以將接頭人抓住!”
武警七中隊率屬於十二支隊,而十二支隊則是機動支隊,一般情況下是配合警方處置一些突發性事件。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鄭浩然一臉興奮的衝出屋子,向局長辦公室走去。他要去請示局長,調動武警,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還沒有這等權利。
十五分鍾後,所有的警察整裝待發!
“報告隊長!王光輝的老婆已經出門!”刑警隊的一個民警放下電話,立即向鄭浩然進行報告。
“讓他們把人盯緊了!”鄭浩然一臉嚴肅的說著,隨後大手一揮:“出發!”
早已等候在此的眾人,紛紛登上警車,向城西駛去!
城西離刑警隊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警車一路狂奔,很快到達城西,易陽從車上走了下來,簡單的勘察了一下地形。此地離王光輝老婆放置臉盆的位置,大約有一公裏左右,目前正吹著東風,也就是說臉盆會順著風向朝他這個位置漂來。
而在易陽的河對麵正好有一處公園,而公園內到處都是樹木,藏身極為容易,所以他決定前去公園進行設伏。而鄭浩然則帶領一隊警察,負責方圓一公裏的巡邏。
這一刻夜靜如水,所有的士兵全部爬在草叢中,靜靜的等候獵物的到來。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兩個小時過去了,絲毫不見有人走到護城河邊。
淩晨三點,這是人最為疲勞的時刻,經過兩個小時的蹲點守候,在場的警察和反恐大隊士兵都很疲倦,有的甚至靠著大樹在假寐。
嘩嘩……
這是人接觸水麵發出的聲音,易陽抬起頭,借著月光看見一個人影,正在撈水中的臉盆。
“終於抓住你了!”鄭浩然似乎也聽到聲音,帶領幾個警察趕了過來,將人圍住,用強光手電,照了照眼前的黑影。這是一個年紀在60歲的老人,穿著以為寒酸,麵色饑黃,一看就是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民工。
“打……打魚!警察也……也抓……”老人嚇的將手中的漁網掉到地上,說話都顯得有些急巴。
“打魚?”鄭浩然看著老人手中的漁網,頓時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