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瑉默默看了阿木一眼,然後眯起眼。
顧小溪雖然脾氣隨和,但也不是和人就能如此交心。
可是阿木,他憑什麼走到顧小溪的心裏?
感受到顧思瑉的注視,阿木和他對視了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和顧小溪聊天。
“你的傷還沒好,不可以泡溫泉。”
“我知道我不能泡,可是你們能啊。我就坐在旁邊,和你們聊聊天唄。”
“那究竟是我們放鬆,還是你放鬆?”
“這有什麼關係,能看到你們,我就很放鬆啦。是吧,媽媽?”
顧小溪說著,投到顧母的懷裏撒嬌。
伸手點著顧小溪的鼻尖,顧母笑說:“這丫頭的嘴啊,真是越來越甜了。”
“每天好像生活在蜜罐裏,能不甜嘛。”
阿木在旁邊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說:“傷成這樣還好像生活在蜜罐裏,你的比喻真是獨特。”
顧小溪瞪了阿木一眼,說:“阿木,你這樣聊天會沒有朋友的。”
“我不介意,我在這裏,本來也沒有朋友。”
顧小溪被阿木懟得夠嗆,未免自己被氣到暴走,她幹脆不再聊天。
好在也快要到目的地了,安靜了會兒,車子就停到了四合院門口。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四合院,卻在裏麵遇到最不可能遇到的人。
看著眼前的盛芳華和肖賀,顧小溪真心覺得冤家路窄啊!
“你們怎麼在這裏?”
顧母哼了一聲,擋在顧小溪的麵前,氣勢十足地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盛芳華目光戒備地看著顧母,說:“你們該不會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吧?告訴你們,手上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誣陷人!”
盛芳華草木皆兵,讓顧小溪很無語。
“你想太多了,我們來,隻是要泡溫泉而已。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泡溫泉的心情了。”
顧小溪說著,就想帶大家離開。
可是顧母卻不想走,掙脫開顧小溪的手,說:“為什麼要走,你不是說那溫泉很好嗎,我想試試去。”
“媽媽……”
“別為了不相幹的人壞了自己的心情,不值得。走,泡溫泉去!”
顧母雄赳赳氣昂昂,而顧小溪則麵露無奈的神色。
至於小花,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肖賀一眼。
這讓肖賀有些神傷。
盛芳華見狀,氣不打一處來。
“挺起你的脊背,別讓他們看不起你!”
曾經的肖賀,是高高在上的,和小花在一起,是她高攀自己。
可是現在呢,他失去了自由,隻能遠遠看著小花,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肖賀越想越失落,垂著眉說:“我已經這樣了,像個喪家犬一樣,看不看得起我,又有什麼關係。”
聽了這話,盛芳華眉頭緊鎖,斥道:“如果你有這樣的心思,我還幹嘛幫你費心奪權,你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算了!”
肖賀本來還挺有信心的,可是今天看到顧小溪一行人,依舊風姿綽約。相比之下,他隻能夾起尾巴做人,這讓他在刹那間,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