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殊死一戰(1 / 2)

第二天二人,果然早早起來,洗漱完畢,吃過早飯,二人收拾東西,就早早離了客棧,趕奔武當。

這一路卻也不快不慢的走,李妍自昨日修習太陰護心功,才有一日,果然精神非常,鄭坷又不讓她替自己背著箱子,一路上纏顯得格外活躍,著鄭坷說著江湖上的事情,宛如當初殷小婕纏著聽葉講故事是一樣的。

這鄭坷自從誤入仙神穀,被鍾神醫收為弟子,每日上午跟著師娘練武,下午則去師父身邊學醫,晚間則是伺候五毒童子秦明藥浴驅毒,師兄鄭坷偶爾也回來看看,拿一些些外麵沒有的藥材。鄭坷關於江湖上的事情雖然都是來源於這是四個人,卻幾乎把西域中原江南三個地方的近六十年的事情了解個大概。他本是世家弟子,談吐之間溫文爾雅,講出的故事卻是比聽葉好聽了不知多少倍,李妍自是一路上聽得細細入神,偶爾也手舞足蹈,竟然也別有一番韻味。

眼看還有半個時辰的腳程就要到了武當山,卻見鄭坷停下來,把背上的書箱放下,笑著對李妍道:“等下不要離開我三步之內,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然後對著空氣大聲好喊到,三位既已跟蹤在下多時,不如出來見上一麵,好叫咱們知道,江湖上還有三位好的大名!”

這邊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不愧是傳說中的鍾神醫的弟子,原來早就發現了我的存在。”

他這話音剛落,南麵一棵樹上人影晃動,一個黑衣精瘦的漢子,出現在樹上。立刻又有兩個人一北一東出現在鄭坷不遠處,北麵一人,滿麵虯髯,手提一把七次鋼刀,島上九個鐵環,這虯髯大漢提在手中卻絲毫沒有聲響,一把七尺大刀好似長在他手中,一動也不動;東麵一人手拿一把折扇,腰間有一塊玉梅,色澤光豔,髯發長垂,儼然一副富家公子打扮,含笑望向鄭坷,也是不言不語。李妍見此情景,心下害怕,連忙又向鄭坷靠了靠。

倒是那精瘦漢子先鼓著沙啞的嗓子說道:“嘿嘿,怎麼?連玉扇郎君薛君候也來幹這個打家劫舍的勾當,莫非是手中缺銀子花了不成。”

卻聽那玉扇郎君道:“既然偷心手黃坤中意此事,咱們就讓給你吧。”

說著果然就轉身離去兩三步見,居然已經不見了身影。卻聽那虯髯大漢道:“你也走!”

他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黃坤的耳朵裏,黃坤聽此言語,臉色真正是紅一陣,白一陣,道:“我要是不走呢?”

那虯髯刀客道:“那我就先殺了你!”

黃坤聽他這麼說,竟然不知所措,他今日是為了藏寶圖而來,先前用言語激走玉扇郎君正是心中得意,如今卻被這個虯髯大漢也激的說不出話來。當下狠狠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縱身一躍,身影也漸漸消失了。

鄭坷麵對大漢,拱手道:“敢問這位俠士,尊姓大名?”

虯髯刀客道:“要死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或者,你把寶圖交出來,我可以告訴那小姑娘我的名字。”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要鄭坷交出寶圖,好放過李妍。鄭坷心中明朗,卻也唯有苦笑道:“寶圖什麼的,我這裏確實沒有。”

虯髯刀客道:“既然如此,就把命拿過來吧!”

說完就向前走來,他動作十分緩慢,卻很快走到鄭坷一丈之內,卻又站立不動,二人僵持半晌,那刀客突然出手,身子開始動時,刀已經出手,卻不是向鄭坷,而是一旁的李妍,李妍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鄭坷身子卻動了起來,站到李妍的麵前,右手抬手出掌,從左側反手一掌拍出,一瞬間又變掌為爪,拿住了刀上的一個鐵環,往右一拉,大刀竟然震動起來,整個人卻已經欺身上前,左手也已出動,推出一掌,直平推向大漢的胸口。那大漢竟然瞬間控製住大刀,往胸口一橫,擋住那一掌,借勢又後退了三步,道:“排雲掌,鷹爪手,慈悲掌,卻是小瞧了你!”

李妍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卻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鄭坷心下卻是暗想:“這把大刀可攻可守,這大漢用刀又是如臂直指,若非九宮八卦步,當真不好對付,當然,若是師兄在這裏,恐怕早就拿下他了。”

鄭坷知道師兄的輕功已然出神入化,七星摘手也是如此,自已以來年紀太小,習武甚短,雖然以醫家真氣強用百家武學,卻是強度不足,取勝艱難。那大漢也不容他多想又是一刀攻上來,這次確實指向鄭坷,竟然是抬刀直刺,向來刀法中有劈,砍,揮,挑,削等,卻是單單沒有刺,刺乃是劍裏麵的招式,少有人會把刀用來刺,何況是這麼重的一把大砍刀,此刻用來使出刺招,卻是不免太不倫不類了。